“是。”齊廷芝抱拳領命,沖天而起。
洞府裡就剩下薛勁和章訶兩人。前者問了一句,“你怎麼看?”
“怪。”章訶嘆了口氣,“此事處處透露著蹊蹺。
別的不說,這丁護法出事,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我們之間有人有問題。
昨夜餘乾不小心說出槐山一事,在場的我們都有懷疑。想必聖女也是如此想的。”
“是啊。”薛勁嘆息道,“有沒有可能是餘乾有問題?我現在細細回想,古怪的事情太多了。
餘乾入教開始,這一切就好像被精心安排好的。偏偏又沒有任何線索能證明他有問題。
而有的時候,恰恰是完美才能證明更有問題。
他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又如何會昨晚不小心脫口而出槐山這個關鍵點?這不符合常理。”
“所以,若真是他做的,你認為他做這件事的目的是什麼呢?”章訶反問一句。
“分裂我們,讓我們內部出亂。讓聖女對我們起懷疑和嫌隙。”薛勁回道。
“那麼他讓我們內部出亂又是為了什麼?”章訶繼續問道。
“幫大理寺搞垮我們白蓮教在這邊的根基。”薛勁說道。
“若是如此,今天我們五人加上聖女都在這,可以說是核心人物都在。若他真抱著不軌之心。
何須繞丁護法這麼大的圈子來讓我們生嫌隙?直接喊大理寺的人來將我們一舉拿下不就可以了?
如果只有我們五人來了,大理寺不想打草驚蛇能理解。但是聖女也在,這就說不過去了。
聖女的重要性,遠遠高於我們在這邊的據點。”
薛勁沉默了,章訶說的一點毛病沒有。
單就這一點,以及有丁凇親筆的血書就足以證明餘乾的清清白白。
又想著他剛才那癲狂關切的模樣,這餘乾或許真的是一個極為忠義的人。
打死薛勁和章訶也想不到,餘乾之所以不讓大理寺的人來的原因是什麼。
餘乾知道,這次行動,他會被葉嬋怡死死的拎在手裡。
若是大理寺的人來了,他絕對第一個死。
第二個理由就是,純粹的替石逹三人的性命著想。他們現在還在白蓮教,貿然行動,也會害了他們的性命。
第三點就是餘乾想徹底洗脫自己在白蓮教中的嫌疑,然後徹底獲取葉嬋怡的信任。
還是那句話,多條朋友多條路。
萬一以後要是走投無路了,完全可以投奔白蓮教,吃葉嬋怡的軟飯,這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萬事留一手,多給自己留幾窟。
最後嘛,洗清嫌疑之後,這不還能更好的撈好處嘛。
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自從青靈劍胚一事,餘乾已經愛上了這種感覺,多撈點準沒錯。
作為土著人,薛勁他們根本就不會理解餘乾的這種純粹的為己腹黑的行為。
不理解他那種天大地大,不如老子性命重要的想法。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相信餘乾了?”薛勁問了一句。
“不是相信,實事求是。”章訶澹澹道,“從目前看,餘乾有問題的機率,遠遠低於我們中有人有問題的機率。”
“你覺得會是誰?”薛勁問了一句。
章訶搖了搖頭,最後突然問道,“你覺得齊堂主這個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