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乾不懂,這特麼不會也是個老玻璃吧?
“我當時怕張博士找我麻煩,情急之下用了假名字,我叫餘乾,大理寺丁酉司執事、”餘乾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紹著。
“餘執事,再見到你確實有緣,走,且陪老夫論道去。你那句詞,我至今念念不忘,每每想起,感慨萬千。”張斯同一臉激動的說著。
另一邊的公孫嫣先是愕然,而後驚訝,最後震撼。這餘乾什麼時候又和張斯同糾纏的這麼難捨難分了?
她沒有出聲打擾,只是眯著眼靜靜的看著。
“張博士,你學生現在死於非命,我承擔著查清職責,你現在因為區區論道要耽誤這等大事?
道重要還是真理重要?”餘乾直接質問著。
張斯同一怔,悵然道,“是我著相了。餘執事忙去吧,論道的事,之後再說。”
餘乾眼球一轉,朝張斯同伸手,“張博士,有令牌嘛,給我一塊,之後聯絡你也方便一些。”
張斯同有些愕然的搖頭,“不曾有這東西。”
“那我沒辦法了,論不論道之後再說吧。”餘乾很是敷衍的聳肩攤手。
“這樣吧,餘小友,我這私章你拿走,也算是老夫的信物。”張斯同從懷裡拿出一塊長條狀的私章遞給餘乾。
餘乾雙眼發亮的接過,瞬間納入懷中,道貌岸然的朝著張斯同作揖,“他日定於先生把酒言歡,坐而論道。”
“如此,甚好。”張斯同捋著鬍鬚,笑容燦爛。
“先生,我就先告辭了。”餘乾作了下揖,折身離去。
公孫嫣朝張博士頷首微笑,也一同離去,等兩人稍微走遠後,前者這才問道,“你和張博士怎麼結下交情的?”
“之前稍微討論了一下學術問題。”餘乾很是裝逼的將那天的事情說了一下,無限放大自己的正面主角形象。
“你...還懂這些?”公孫嫣有些遲疑的問著。
這個世界,文道始終昌盛,人們對於讀書人抱有非常崇高的尊重,讀書人的地位也是最為超然的那一批。
現在餘乾說,他學富五車,這如何讓阿姨不震精?
“阿...,部長,學富五車不敢當,略懂一二。”餘乾開始裝了起來。
“能讓張博士贈予私章,你跟我說略懂?”公孫嫣無語道。
“聽部長這麼說,這張博士很厲害?我看他一點修為沒有,平平無奇的嘛、”餘乾好奇的問著。
公孫嫣說道,“張博士是當世大儒,單論學問在國子監裡也是前幾位。只是聽說早年身體出了狀況,導致無法修煉。
但是他身上的浩然之氣,可謂是氣衝雲霄。儒道修士,皆能看見他那沖天紫氣。雖無修為傍身。
但是當憑這浩然之氣,一般邪魅近不了他十丈之內。”
“這麼厲害!”餘乾徹底被震驚住了,還能有這樣的奇奇怪怪的強悍嘛?
怪不得這公孫嫣這麼尊敬張斯同,不僅社會地位高,理論上講,戰力也是頂尖的。
所以,這個私章應該蠻屌的吧?
餘乾心裡樂開了花。
“你說,你是因詩詞和張博士結緣的,你會作詩?”公孫嫣問道。
“略懂。”餘乾點著頭,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公孫嫣,“這樣吧,部長,我送你一句如何?”
“嗯?你...且說。”公孫嫣還是點了下頭。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你應如是。”餘乾淺淺念著。
公孫嫣怔了一下,而後,嬌喝道,“放肆!”
“抱歉部長,屬下有感而發,句句屬實,部長你不能因為這事實存在,遷怒與我啊。”餘乾抱拳說道。
對這麼能說會道,說到自己心尖上的餘乾,她公孫嫣又如何能怒的起來。
阿姨沒辦法,阿姨只能端著,輕輕攏袖快步往前走去。
不行,餘乾這個寶藏男孩必須得留在自己...呸...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