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將這些鬼嚇壞了的鬼地方。
場面很安靜,最後顧清遠徐徐落地,朗聲:“出發!”
偌大的鬼營,無數的鬼修便同時往太安城的方向湧動去,浩浩湯湯。
眾多大理寺執事分列兩側,承擔著監督職責。
餘乾則是伴隨著顧清遠的左右,享受著特殊的關懷。
他現在可是明面上的大理寺的青年才俊,等會要跟著出席宴會的。
路上無半個行人,郊城的農莊村落全都陷入絕對的黑暗裡,這些農戶太陽下山前就躲進屋子裡,根本不敢出來張望。
行進的速度不快,半個時辰才看到北城門。
兩側城牆下,和外圍四周佈滿了兵甲。這些都是隴左隴右已經禁衛軍,包括,太安城周圍兩個州郡的兵甲也都調過來一些。
整個太安城四周,共計十萬兵甲守護。
這些都是軍中精銳,足以撕碎任何頂尖修士。
畢竟這年頭,想要靠個人力量擊潰如此大軍,痴人說夢。
負責北門的是隴右軍的精銳,畢竟這裡離天北山脈最近,為了以防那些動亂,每次鬼宴都是將最精銳的兵甲鎮守在這。
步入到城門下,空氣直接壓抑到了冰點,這些全身裹著黑甲計程車兵視線銳利的巡視著四周。
常人或許看不出什麼異樣,但是鬼修不一樣,這種靈氣對煞氣極為敏感並且害怕。
這些士兵湊在一起的沖天煞氣,讓這些鬼修根本不敢有絲毫亂動,那些修為低下的甚至都喘不過氣。
“顧老。”一位領頭的將軍直接走到顧清遠跟前,抱拳問候。
“張將軍,今年又是你鎮守在這。”顧清遠看清對方的模樣的時候,便笑著說了一句。
聽這話,這位張將軍五年前應該也是在這鎮守。不得不說,這歲數大了確實有好處,到哪都有朋友。
“確實,今年又是我跑這來做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張將軍大笑一聲,繼續道,“時間緊,那我就先忙了。”
“張將軍請。”顧清遠退到另一側。
這位張將軍走上右側的高臺,魁梧高大的身材拄刀而站,殺氣騰騰的巡視著下方烏泱泱的鬼修,朗聲道。
“貞歌三年,七月十五,天子恩厚,宴請天下鬼修。爾等進城一要遵紀守法,若有不軌之心,斬立決。
二不得擾民,若發現有擅闖民居者,斬立決。
三遇聖則跪,天子恩厚,爾等若有不敬之心,斬立決。
現在,分散兩列,有序進城。不許脫離隊伍,進城後,自會有人引領你們。”
張將軍說完這一番話,便將高臺撤去,將主幹道讓了出來,讓這些鬼修依序進城。
烏泱泱不見盡頭的鬼修像是流水一樣湧入太安城。
餘乾老老實實的站在顧清遠的左側,視線到處張望著。
和上次離開鬼市一樣,在這裡,餘乾也感受到了那種被鷹眼盯上的銳利感。
他知道,這是軍中那些箭師才有的威力,堪稱巴雷特狙擊手。
“顧老,這些箭師到底強不強?”餘乾小聲的問了一句。
顧清遠轉頭看著餘乾,“看見那位張將軍沒有,你抽刀朝他走過去,你就能知道這隴右軍的箭師強不強。”
餘乾當時就尬住了,這顧清遠以為他很幽默?
七十歲的老人家了,還愛開玩笑,調皮!
“顧老說笑了。”餘乾笑道,“如此看來,這箭師很強,我想問顧老,你面對這箭師有把握嘛?”
顧清遠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道,“箭師奈何我不得,大箭師出手,百丈之外非死即傷,數十丈之內,若對方一擊不成,他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