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非曲直,只待之後大理寺的查證,相信大理寺會查出真相。”
對於這些人的爭辯,李洵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看向褚崢,問道,“褚公以為此事如何?”
褚崢抱拳道,“此事大理寺當傾盡全力查出真相,給秦王,給陸學士,給崔中丞,給所有官員一個交待,不辜負陛下的期許。”
“陸愛卿,此事褚公既然保證,你大可放心,不會讓令公子死的不明不白的。”李洵淡淡收尾一句。
“多謝陛下,臣等感激不盡。”陸中書和其他官員紛紛退了回去。
“今天就散了吧。張相,魏公,和秦王來御書房一趟。”李洵站了起來,口語化的說了一句,便當先退到後殿去了。
滿朝文武便井然有序的退出這議事大殿,張廷渝三人則是聯袂往右側的御書房走去。
三人並肩而行,步子倒也不急,徐徐的走在這青磚碧瓦之間。
“陛下何事喚我們。”魏欽黎捋著長髯,笑呵呵的問了一句。
張廷渝搖著頭,“去了就知道了。”
魏欽黎繼續道,“之前不是說了嘛,這沁園一事,多半是有心人為之,張相為何還讓陸學士又參了一次?”
“你個老匹夫又亂扣帽子?”張廷渝冷哼一聲。
“這次我得站魏公這邊了。”李琰呵呵笑著,“張相你不地道。”
“羞與為伍。”張廷渝甩了下衣袖,加快腳步。
魏欽黎和秦王對視一眼,只是搖頭笑著。
此三人,算是代表著大齊朝堂上的三個完全不同的利益集團。
其實嚴格來講,魏欽黎和張廷渝兩人算是莫逆之交。兩人從年輕的時候便相互結識,是同一屆的考生。
後來,隨著政治道路的不同,逐漸走向各自不同的道路。
尤其是本質理念的對立。
那就是在針對大齊總體戰略上的國策問題。
張廷渝認為,此時的大齊已經病入膏肓,重症還需重藥醫治,要想祛除這多年的沉痾,必須要下猛藥,要革新。
只有圖變,才能求存,否則這大齊遲早在這溫水裡被烹熟。
而魏欽黎則是恰恰相反,正因為大齊已然處於風雨飄搖之際,更應該以穩重為本,不可輕易冒進。
因為冒進大機率只會加速滅亡。只有固本才能徐徐圖存。
兩人都有各自的角度,漸漸的就形成各自的文官集團。之後更是演變成不單單是這個點上出了分歧。
很多政策,決議等雙方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秉承著截然不同的看法。
人都有利益趨同性,到了張廷渝和魏欽黎這種級別的時候,他們往往就成為這種趨同性的核心點。
很多時候身不由己,都是被集體利益裹挾著前行。
因為彼此都是巨各自輪的掌舵者。
至於這位看起來面向和善的秦王便相對來說較少在這方面上表明自己的立場,他要做的就是平衡皇族和朝堂之間的微妙平衡。
很快,三人就來到了御書房。
李洵正坐在桌子後喝著燕窩,燕窩是韋貴妃親自端來的,她現在正候在身側。
“見過韋貴妃。”張廷渝三人拱手作揖。
韋貴妃輕輕頷首,端著盤子,非常有眼力見的先行離去。
李洵將最後一口燕窩喝掉,用絹布抹了下嘴,這才對三人說道,“坐。”
張廷渝三人在前面的小椅子上坐了下來,李洵隨手拿起桌邊的一道密摺遞給三人,淡淡道,“看看,昨夜剛到的。”
張廷渝三人雖然不明所以,但是都沒問,將密摺在手裡相互傳閱。
很快三人就看完了密摺,臉色均都很是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