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你發瘋了嗎?”我聽見張保爾在身後大聲呼喚我,但是腳下的衝刺動作並未停止。
看到這個情況,張保爾與道姆以為我發生了什麼意外,立即緊緊跟著我追了過來。
不到幾分鐘,我就跑回了自己的艙室內,一衝進房間,我一眼就看見了丟在床角落的那個熟悉的揹包。
在衝進到房間的那一刻,我清晰地看見戒指的紅色光線再次亮起,這時候我沒有片刻的猶豫,立即掀開了床腳的揹包帶子。
只見正在揹包中冬眠的布魯似乎即將要醒來,其身體內的液體流動已經開始加快流動,而肚子中部的位置也亮起了紅色光芒。
看到這個場景,我迅速將布魯取出抱在手上,只見在布魯肚皮上亮起的紅光依稀呈現出一種有規則的狀態,像極了戒指上的外星文字。
“天啊,它們彷彿正在溝通。”緊跟著衝進房間的張保爾看到布魯後驚呼道。
“這麼明顯的情況,還需要你說嗎。”道姆在一旁對著張保爾抬槓道。
此時戒指與布魯體內的紅色光芒正在同時不停快速變換之中,雙方好似打字一般,不斷呈現出不同的內容,看來這兩個物體確實是正在進行著深度的溝通。
“這也太神奇了,不知道它們之間在說著什麼,殘月你不是可以進去布魯的思維嗎?”張保爾的問題我也無法回答,這種文字太深奧了。
“難道布魯和那隻怪獸屬於同一種生物,如果是的話,沒想到布魯一族居然還有自己的文字。”我不禁對著布魯讚歎起來。
“只是這種文字我們都看不懂,也許只有進入布魯的思維空間才能與它們進行交流。”道姆也在一旁做著分析解釋。
“殘月,你怎麼還不進去?”該死的張保爾居然開始催我了。
“進不進入思維空間每一次都是布魯的意思,我如何控制得了,你要厲害的話你可以先進去看看啊,現在布魯好似還在冬眠的未完全清醒的狀態。”我對著張保爾反駁道。
“這個怪傢伙,也不趕緊把殘月拉進去一起交流,和一個戒指在瞎聊天什麼。”道姆在一旁開始抱怨。
聽到道姆的話,我心裡暗叫了一聲不好。
果然,眼前的道姆突然一動不動,雙眼無神,似乎已經被布魯給控制了思維。
“我覺得道姆說得有道理,這個小皮球天天睡覺,確實應該多管管它。”此時張保爾還未發現道姆的異樣,仍在自言自語中。
不出意外的事快速發生了,在說完這句話後,張保爾也一動不動被布魯給控制了。
這個時候我發現在布魯的身體上,血液開始飛快地流動,腹部區域紅色的光芒非常耀眼,肚皮正中間文字的交流速度比原來快了一倍,頭頂上的觸鬚開始快速地擺動,這傢伙終於從冬眠中徹底甦醒過來了。
可是令人著急的是,現在張保爾與道姆都已經進入了道姆的思維模式,但是這個小傢伙卻偏偏沒有控制我。
眼看著布魯身上的光芒越來越盛,張保爾與道姆已經被控制,而我卻還在外面浪費時間,心中不禁開始有點著急了。
“喂,布魯你這傢伙,快把你老爸給我弄進去,你聽見沒有,你耳朵聾了嗎,你這個呆子。”可是無論我怎麼責罵布魯,這個小傢伙卻依然無動於衷,我可以很清清醒地感覺到,自己的思維異常清醒,並沒有被控制的感覺。
這時候,我突然發現布魯身體上的對話文字速度開始變慢,紅色光芒也漸漸有些黯淡下去,看樣子它與戒指之間的交流馬上就要結束了。
看到眼前這個場景,我有點著急了,當下不管怎麼罵布魯都沒起到效果,這時候我突然靈機一動,舉起右手對準著布魯的腦袋一拳砸了下去。
猛然的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臉部被一記重拳給正中面門,整個人頓時昏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中,我被一陣金屬拖地的吵雜聲所吵醒,自己用力緩緩地睜開眼睛,終於明白了布魯為何一直不肯控制我思維的原因。
在一個黑暗的管道之中,我躺在滿是汙水的地面上,而布魯靜靜地趴在我的胸前,此時的我看不見張保爾與道姆的影子。
“不要出聲,保持安靜狀態。”一個陌生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
我詫異地抬頭觀察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人,這時候我看見布魯的觸鬚正在對著我的面部左右擺動。
看著布魯的觸鬚,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布魯是否是它正在和我說話,只見眼前這個觸鬚瘋狂地扭動著腦袋,原來是布魯控制了我的思維後,利用思維語音正在與我進行交流。
這個時候,從管道之外傳來了一陣聲響,我立即條件反射地壓低身體,這時候,我才發現在黑色管道之外,連線著一個巨大的洞穴,一名身材魁梧的人正在洞穴內緩緩走動,手上拖著一把巨大的砍刀,似乎正在尋找著什麼,令人感到恐怖的是,在這個人的背後,還跟著一隻長相醜陋的無腿怪獸,以一種軟泥怪的前進方式,跟在這名持刀者身後。
更為誇張的是,這隻醜陋巨獸的側臉,與赫伯特艦長描述得一模一樣,長者一隻黃色的三角形眼睛,舌頭伸得老長,右邊的手上很清晰地可以看出有著六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