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院不大,這是在陳獨幽看來的。
實際上這座別院假山流水樣樣俱全,相當於一座富戶宅邸,但是疏於打理,花圃中雜草儼然蓋過了花朵,假山流水的池塘也早已乾涸,附近的一處梯臺的石桌石椅也因長久沒有打掃鋪上了一層細密的灰塵,多出了一縷蕭瑟之意。
“呼!”
陳獨幽吹了口氣,石桌上灰塵揚起,嗆的直咳嗽,稍微打掃了一下,不以為意的坐下,環顧了一眼這座看上去跟荒廢了十幾年一樣的別院,實際上最多不過一月未曾有下人打理罷了。
“時間過得好快,是吧,佐木兄,我這邊也發生了不少事啊!”
手臂搭在石桌上,掌心摩挲起一塊柔潤的紅色寶玉,另一隻手則輕搖起摺扇來,在桌案的一角則擺放著一款老式諾x亞。
不管是蕭瑟的背景,還是文靜下來宛如真·公子的陳獨幽,還是一款違和的按鍵機。
雖然看上去非常怪異,此時又像是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陳獨幽湛藍的眸光遙望奉幽城天際暗沉的天色,在北地,陽光就像是奢侈品一樣,昏暗為整座別院都染上了一層灰色調。
他有稜有角的面相乍一看卻有些偏陰柔,但又不是特別孃的型別,只要不說話,不暴露紈絝公子的本性,陳獨幽多少還有一些白面書生的氣質。
尤其是不說話的時候,眉角多出了一股憂鬱的氣質,是足以另少女見了尖叫那種。
“有點累啊,佐木兄,真的,我現在才真是羨慕你能拋下一切帶著嫂子一起去過悠哉的隱居生活,不過我這個少城主家大業大,不是那麼好丟下的......”
陳獨幽都不知道第多少次羨慕了,還在一個勁的說著:“...如今奉幽城內憂外患,內裡有不確定的危機,外面更是樹敵無數,我這個少城主...難啊!”
搖了搖頭,感嘆道。
“我也想像佐木兄瀟灑些,可沒那個實力!”
“……”
“而作為我陳獨幽認定的兄弟,不管如何,到時候嫂子生產都會備上一份大禮的,就衝佐木兄你送給我的這份大禮,我這份禮物都不能輕了啊!”
手中不停摸索著一塊溫潤寶玉,陳獨幽勾起了嘴角,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
若有心。
就一定能發現杵在桌上的諾x亞從始至終都沒一聲動靜......
...從始至終這都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
.........
“阿七!”
佐秋楓正陪陸姑娘散步呢,突然一股惡寒,沒忍住打了一個噴嚏,心裡則嘀咕道:“是誰在惦記我楓某人!”
“怎麼!?”
陸婉兒溫柔的聲音響起,放緩了腳步,轉頭好看的美眸看向身邊的男人,語氣雖有掩飾但不免擔憂的問道:“是著涼了嗎!?”
“還不是夫人你,誰叫你大半夜的把為夫趕下床,睡那冰冷的地鋪,人不涼,但心涼了啊!”
佐秋楓邊走抽了抽鼻子,故作真的感冒了一樣,抓著一雙玉手,貼到胸口上讓其感受這冰冷的心跳,眼神幽怨的與陸姑娘那好看的眸子對視,滿腔的怨氣。
“......”
陸婉兒撅了噘嘴,可愛的模樣好像真在反思一樣。
關心則亂用來形容現在的陸婉兒最合適了,要不怎說戀愛中的女人頭腦容易短路,但很快陸婉兒的思緒就接上了。
然後就是一個大大白眼給了這個做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