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看著走過來的秦輝,等其走到跟前時,一把奪過來其手中的水袋,開啟水袋塞子就往嘴裡灌。
“哈…”楊天一口氣把足有三斤重的水袋喝了大半,其抬頭對著上方發出一聲滿足的聲音。
“你在這幫我砍一會兒…”楊天對一旁的秦輝說了一聲,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你幹嘛去?”秦輝差異的問道。
“我歇著去。”楊天很是理直氣壯的說道。
“喎…我是在幫你忙哎…你就這麼一句屁都不放的走了!”秦輝瞪著楊天不可思議的說道。
楊天就像是沒有聽到秦輝的話一般,其躺在一塊平整的大石頭上,屁股對著秦輝方向“噗”的一聲。
“丫的…”秦輝差點沒噁心的想吐,其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兒…朝著楊天的屁股就扔了過去。
“我日…你丫要死啊!”楊天完全沒有請人幫忙應該有的禮賢下士,而是一張讓秦輝看著就想蹬兩腳的醜惡嘴臉。
“媽的…你說這叫什麼事…連一點請人幫忙的覺悟都沒有…”秦輝無奈,只好揮起手中帶來的大砍刀,其就像是發洩自己的鬱悶或者把架樑木看成了某人一般,瘋狂的砍伐著。
楊天躺在石頭上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其就像是在睡夢中夢到了什麼人一般,他的嘴角露出一個極其猥瑣的表情,嘴邊的哈喇子在大石頭上匯成了一條小溪,嘩嘩的往下流。
對著架樑木砍伐半個多小時秦輝走過來,看著楊天哈喇子流的跟條河一般,其左右瞅了瞅,然後走到一顆成人拳頭粗細的小樹前。只見秦輝揮起刀刃捲曲了的大砍刀,猛的對著小樹就砍了過去。小樹乃是山林中最常見的那種,秦輝一刀就把小樹攔腰斬斷,然後其又從中間將小樹斬斷。
秦輝撿起差不多有三尺長的木棍,然後其又用砍刀在木棍的一頭中間砍了幾下,就像是劈柴一般,只不過他卻沒有劈到頭,而是砍了一半,接著秦輝又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在木棍砍過的一頭,將一邊樹皮去掉,不是一圈全部去掉,只是去掉朝著自己的一邊。秦輝把樹心刻的平整,差不多有二十公分這麼長。
秦輝拿著開叉的木棍走到楊天所的大石頭那裡,然後其舉起手中的木棍,將刻的平整的一面朝下。刷的一下,秦輝狠狠的將手中的木棍砸在了…楊天所躺的大石頭上。
啪…
一聲比打耳光還要清脆響亮十幾倍的聲音從楊天的耳邊響起,此聲一響,就連在樹上膩歪的鳥群和幾隻路過的山鼠都被嚇的吱吱喳喳慌忙逃竄,一條正在追逐兔子的野狗也被嚇的撒了泡尿…夾著尾巴逃跑了。
睡的正酣暢淋漓的楊天,突聞此聲頓時就被嚇的一個激靈,其猛的睜開眼睛,似是條件反射一般,只見楊天兩手撐在石頭上,頭下腳上兩腿分開如陀螺一般的轉了幾圈。
棍子砸在石頭上的聲音讓秦輝聽的格外悅耳,他把手中幾乎砸成粉碎的棍子往後一扔,其雙手抱著肩膀站在一旁看楊天接下來的反應。
見楊天被嚇的如篩糠一般猛的一抖,在一旁看戲的秦輝,其嘴角不由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可其嘴上的笑容還來不及擴大,就見楊天頭下腳上的陀螺旋轉大回環…一腳朝著他的面部就踢了過來。
“我 日…”看著楊天踢過來的破鞋底,秦輝趕緊伸手擋在面部前。
可能是秦輝離得有些遠吧,楊天的腳就只是在其胳膊上擦了一下。
可饒是如此,秦輝還是蹬蹬的退後了幾步,深怕楊天萬一倒了砸自己身上在訛上自己。
頭下腳上轉了幾圈的楊天,站在石頭上有些迷迷瞪瞪的望了望四周,只見此處除了秦輝以外再也沒有別人。感覺耳朵裡一陣嗡鳴之聲,楊天兩手捂著耳朵來回的按了按,感覺耳朵中的嗡鳴慢慢的小了下來,楊天這才看著秦輝說道:“剛才是什麼東西…弄的我耳朵嗡嗡的亂響?”
“不知道啊!我也納悶呢…不光是你…我耳朵裡也嗡嗡之響…”在一旁看似一頭霧水的秦輝也裝模作樣的捂了捂耳朵。
“哦…難道是那條野狗在我耳邊叫了一聲…”楊天根本不接秦輝的話,他只是自顧自的看著他說道。
“沒有吧…我沒看見…”秦輝嘴角抽了抽說道。
“估計多半這條野狗也是個瞎子…”楊天這話說的,簡直就是跟明言差不多了。
“楊兄…你的耳朵沒聾可真是萬幸啊!”秦輝也不做作了,其一臉憤慨的看著楊天說道:“你睡夠了沒有!讓我幫你幹活…自己卻呼呼大睡…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