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黑魔的話語，秦羽露出了一抹躊躇的神色，痴痴的看著面前，這個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影子。

此刻的黑魔，給了秦羽一種十分陌生的感覺，彷彿不再是自己記憶中的身影，也不是那個跟自己生死與共的兄弟。

秦羽閉上了雙眼，身軀微微顫抖，也發出了一聲沉重的嘆息。

隨後，轉過身去，從轉身的這一刻，秦羽似乎放下了許多，也多了一抹釋然的味道，沒有在多說什麼，只是留下了淡淡的四個字。

「好自為之！」

一聲落下，秦羽向著院落的門口走去，而黑魔看著秦羽的背影，張了張嘴巴，也沒有在發出任何的聲音。

走出了院落的大門，看到了紅拂女跟石阡兩人的身影，兩人雖然不在院落之內，但是黑魔跟秦羽的咆哮也清楚的響徹在兩人的耳邊。

兩人自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麼，此刻的他們，也一臉躊躇的看著秦羽，而秦羽的臉色，則十分的冰冷，沒有在跟兩人說任何的話語，只是邁著堅定的步伐，從兩人的身側，擦家而過，向著遠處逐漸消失。

直到秦羽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之內，紅拂女跟石阡對視一眼，都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神情。

最後，向著院落之中走去，而黑魔則一臉的陰沉，抬頭看了兩人一眼，站起身來。

「走吧，我們該離開帝都城了，現在，南陽皇室，應該已經下令封鎖整個帝都城了，我們必須抓緊時間離開，不然就走不了了。」

聽到這話的兩人，也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神情，其實他們跟秦羽一樣，也不想看到黑魔這個樣子，但是兩人又跟秦羽不同，他們沒有那麼多的約束，只是一個孤家寡人。

最後，兩人還是決定跟在黑魔的背後，三人離開了秦家的院落之中，至於去了哪裡，沒有人知曉。

秦羽走在返回聖賢莊的道路之上，想起了今天那血腥的屠殺，臉色也變得更為陰沉了幾分。

此刻的秦羽，顯得十分的迷茫，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直接高發黑魔，對於秦羽來說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那十萬人，死了就已經死了，就算今天殺死黑魔，也挽救不了他們的性命。

而自己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那麼又總是會想起那些人悽慘的樣子。

最後，秦羽也只是無奈的嘆息一聲，黑魔無論如何都是自己曾經生死與共的兄弟，這件事情，就當做自己不知道吧。

或許，這樣有些對不起那些無辜的百姓，但是此刻的秦羽也別無選擇。

一路回到了聖賢莊之內，站在那書香之氣的瀑布面前，秦羽衝入了瀑布之中，任由上面的山泉，沖刷著自己的身軀。

似乎想要洗掉，自己這沾滿了鮮血的雙手，跟充斥著殺戮還有罪惡的身軀。

不知不覺間，秦羽再一次厭倦了這些殺戮的感覺。

而他也根本別無選擇，帝都城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剩下的事情，秦羽可以選擇不再參與，但是回到北疆之後，等待自己的依然是戰爭跟殺戮。

戰爭永遠都不會停止，每一次的停止，都是一次新的開始。

什麼時候，自己才真正能結束這一切？

秦羽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是覺得自己的內心，變得更為迷茫了幾分。

這時，一聲嘹亮的聲響，響徹了整個聖賢莊，也吸引了秦羽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