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能聽到心跳。
虞向宛把身子縮成一團,戒備的看向對方,“陸澤陽,你這樣只會讓我們連朋友都沒得當。”
陸澤陽的身軀很高大,蜂腰猿背,觀賞性極佳。
他欺身而上,頭側在虞向宛脖子邊:“我說過,我從來不是想和你做朋友。”
虞向宛緊張的屏住呼吸,渾身肌肉都緊繃成一團,害怕陸澤陽會真的對她做什麼。
但陸澤陽就只是安靜的抱著她,好像她是一隻鎮定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澤陽一直都只是這樣安靜的抱著她,直到她覺得不耐煩了。
“陸澤陽。”虞向宛嘆了口氣,道,“我到底有什麼好,你告訴我,我可以改。”
“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陸澤陽放開虞向宛,伸手托起一縷虞向宛垂下的頭髮,一雙桃花眼泛著光“如果秦昱琛對你說,他有什麼好,他可以改,你心裡怎麼想?”
“我。”
虞向宛感同身受的換位思考,心裡只蹦出兩個字。
殘忍。
如果秦昱琛這麼對她,她一定受不了,甚至會發了瘋的捆住秦昱琛,囚禁秦昱琛,讓他無法離開自己分毫。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和陸澤陽能相處這麼多年,早就證明了他們是同一類人,陸澤陽做的從來都只會比她更過分。
現在的陸澤陽是在忍耐,或者說,是在忍耐到極限,接近爆發的邊緣。
一向都高高在上的陸少,難得露出受傷的神情。
虞向宛心軟了。
她抬手捧著陸澤陽的臉,額頭貼在他的額頭上,“陸澤陽,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我們之間不僅有道德的天塹,更有法律的鴻溝。”
虞向宛的聲音輕柔,“我是有丈夫的人,你是陸家大少,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為什麼偏偏想要我,想要一個有夫之婦?”
“因為你是虞向宛。”陸澤陽幾乎是祈求著說。
他握住虞向宛想要拿開的手,宛如虔誠教徒的在唇邊輕吻,“也只有你是虞向宛。”
虞向宛詫異的搖搖頭,幾次想要收回手,但陸澤陽都不肯鬆開一絲一毫,好像她是一劑救命的藥。
路虎的車燈越來越暗,暗的幾乎看不清人的五官。
虞向宛的大拇指輕輕描摹陸澤陽的眉眼,嘴裡的話卻是陸澤陽最不想聽到的。
“陸澤陽,算我求你了,放過我吧。”
她低下頭,不敢去看陸澤陽的眼睛,“就像以前一樣,我們繼續做朋友不好嗎?”
他們是打小認識的情分,說一句青梅竹馬也不為過。
也許是時間太久了,讓陸澤陽分不清是友情還是錯過的愛情,但在虞向宛心裡,他們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十多年的情分不可能說斷就斷,斷了,虞向宛也捨不得。
她是孤家寡人一個,親人一心想害她,身邊沒有可以交心之人,哪怕是秦昱琛,她也有所隱瞞。
唯有在陸澤陽面前,她能放下所有的防備,安安心心的做一個小女孩,天塌下來她也能完全信任陸澤陽。
這是她生命中,最後一個知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