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昱琛趕到二樓後,心跳漏了半截。
“向宛!”
虞向宛倒在一片血泊裡,一塊磚頭打破窗戶躺在地毯上,磚頭尖銳的角上還有血跡。
虞向宛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向宛你頭上有傷,先別動。”秦昱琛十指顫抖的叫了救護車,看向虞向宛時手足無措。
他不會急救。
“我好痛。”虞向宛氣息奄奄,疼到連眼淚都哭不出來。
秦昱琛攥緊虞向宛的手,一直等到救護車來了也不曾鬆開。
好在秦家的別墅區附近有一家面向別墅區住戶的高階私人醫院。
救護車出勤極快,半小時不到就把虞向宛接到了醫院。
“醫生,向宛她怎麼樣了?”秦昱琛的襯衫上都是血,狼狽的像是剛從兇案現場出來。
醫生聲音輕柔,盡力安撫神經緊張的秦昱琛,“秦先生,放寬心,您太太是輕微腦震盪,並且就醫及時,並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已經醒了。”
聽到虞向宛已經醒了,秦昱琛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又懸起一顆心。
“那會不會有什麼……”遺留症狀?
似乎猜到秦昱琛所想,醫生笑著安撫道:“放心,只是輕微的腦震盪,好好休養就好,這段時間內要記住保持病人心情舒暢,這樣也有利於病人恢復。”
“我知道了。”
秦昱琛送走醫生,走進病房時,虞向宛已經醒了。
頭上捆著繃帶的她比平日裡少了銳氣,像是一朵清麗的百合,“秦昱琛,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啊?我們夫妻還真是多災多難,你剛醒了就換我腦袋受傷。”
虞向宛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還笑得出來。”秦昱琛坐在床頭,抓住虞向宛的手握緊在手心。
看到虞向宛倒在血泊裡的時候,他差點以為要失去她了。。
“我查清楚了,是有人故意潛行進來扔的磚頭。”秦昱琛放下手機。
“那人是有備而來,渾身上下都包的死緊,看不清臉,不清楚是哪方人馬。”
“我得罪的人有點多,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惦記我虞向宛的這條命。”虞向宛比秦昱琛想的開。
她自從進駐諾德集團後,就大刀闊斧的改革,已經動了很多高層的蛋糕,幫秦昱琛對陣秦家那群老不死的股東,也是吧人得罪的一個不剩。
兩家集團想要她命的人都很多。
以前,那些人害怕由黑洗白的陸家,擔心陸澤陽發了瘋一樣的報復,不敢僱人對她動手。
現在少了一個陸澤陽,那些想要她永遠閉嘴的人,只怕能集資把最兇惡最沒人性的僱傭兵請來。
現在只是找人向她扔磚頭,只能說陸澤陽餘威還在。
秦昱琛抬起手想給虞向宛一個栗子,又心疼她受傷,高高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還是不捨得落在她腦袋上,只得甩在一旁打空氣。
“你呀,年輕氣盛,做事不顧後果,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秦昱琛的眼裡滿是心疼。
虞向宛聞言,笑的比花海燦爛;“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嗎?”
眼看秦昱琛又要開口訓她,她又接著說道:“再說,秦總您惹的事也不比我少啊,哪來的立場說我?”
“好好好,我不和你鬥嘴,免得你動氣。”秦昱琛擔心虞向宛的身體,問,“你想吃什麼?我讓林謙去買,今兒一天你都沒怎麼吃飯。”
“林謙要是知道他堂堂特助,大半夜被老闆叫起來。就是為了給老闆的老婆買點吃的,只怕背後扎你小人的心都有了。”虞向宛打趣道。
她也不願做個討人嫌的人,林謙是助理,又不是傭人,沒理由差使他做傭人保姆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