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向宛一向都是王熙鳳一樣的小霸王,當年在國外有不好的回憶後,她不同於一般女孩的自怨自艾,陷入自閉和心理創傷中,反而自立自強,幾歲的孩子,在法庭上說的頭頭是道,有理有據,親手幫猥褻自己的人渣加了十年刑。
這樣冷靜有雷厲風行的孩子露出柔弱的一面才最惹人疼。
“好孩子,你別急,你站起同爺爺講,彆著急啊。”
“有什麼委屈,你只管同我這把老骨頭說,我這把老骨頭雖然半截身子進去了,但說兩句話的本事還是有的。”
兩兄弟扶起虞向宛,尤嫌不夠,又把住的鄰近的老朋友都喊了過來。
沒一會兒,僻靜的院落裡就聚滿了大佬。
虞向宛眼圈又紅又腫,看得不少人心疼。
“囡囡啊,你只管講,有委屈都說出來,誰欺負你了,老婆子我揭了他的皮!”說話的婆婆是唯一的女性,也是諾德集團第二代人中最後的倖存者,歷經多次送走好友,最是重感情。
她一生未婚,年紀大了對小輩更有拳拳疼愛之心。
虞向宛見狀,更做足了委屈的姿態,“各位太爺太奶,向宛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找過來。”
她說兩句就哭幾聲,“我們家的情況,您們多少清楚點,家裡的苗苗只剩我和淵明兩個,淵明年紀還小,剛成年,還沒畢業,現在還在國外讀書,董事會里虞家的嫡系也就我一個。”
“我萬萬沒想到啊,戳我一刀的,是我視作淵明守護神的姑父,我的親人,他為了搶股份,他……”虞向宛頓了一頓,突然轉移話題。
這群太爺太奶輩的老祖宗思想還具有時代侷限性,要讓他們出手,得先在私德上,讓潘宏偉翻不了身,讓一頂吃裡扒外,贅婿噬主的帽子穩穩扣頭上才行。
“您們不知道,我姑父……潘宏偉他,有個比我還大的私生子,還要把這個私生子接到虞家來,我阻攔他,他就處處給我穿小鞋,更是要這個私生子和淵明爭家產!”
“混賬!”雲伯松第一個搖頭“他一個倒插門,還敢做這種事?”
虞向宛見激怒有效果,接著說道:“也不知道他安得什麼心,前兩天我被人暗殺,我丈夫幫我擋了致命傷,我受了一身傷,好不容易才活下來。”
虞向宛撩開袖子,讓一眾老人都看清她身上的繃帶。
太婆心軟,頭一個眼圈一紅,心疼的直掉眼淚。
虞向宛任由太婆抱在懷裡安慰,繼續哭訴,“潘宏偉第一時間不是來看我關心我,去警方跟進案子,反而聯合我媽一起開了一場新聞釋出會,更是想利用大眾的同情心,把私生子記在我姑姑名下!”
“我不同意,他就暗算我丈夫的妹妹,害的那小丫頭要坐牢,我丈夫心疼妹妹,找他談判,他就要我丈夫手裡交換的股權,不然就要人家小姑娘去坐牢!”
“他費盡心機,就是為了讓私生子上位,把我和淵明趕下臺,不管我死活也就罷了,還牽扯我的婆家,這讓我以後可怎麼做人啊!”
虞向宛避重就輕,把屎盆子穩穩扣在潘宏偉身上。
說完這些,為首的雲伯松老爺子,臉色比鍋底還黑。
潘宏偉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在他的底線上來回蹦躂,現在,只差最後一把火,一柄雷神之錘就會敲在潘宏偉的天靈蓋上。
敲得他在最風光的時候,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