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佩平白無故被人打了兩耳光,委屈的眼淚吧啦,也不管虞向宛身上有傷,扯著她的身子推搡,“你憑什麼打我啊,你有病吧你!”
她罵完又上下掃了虞向宛一眼,“哼,我說什麼呢,你本來就是有病,不然也不會來醫院。”
虞向宛急著報警,不想和這個沒腦子的女人糾纏。
這種無視愈發增長了謝子佩的囂張氣焰,她見虞向宛不回話,還當虞向宛是個窩裡橫,說話愈發沒有分寸起來。
“你現在給我滾出護士站,滾回你的房間去吵什麼吵呢!”謝子佩一把按下無線座機,好不容易接通的報警電話被摁斷。
虞向宛怒目而視。
謝子佩哼了一聲,一把把虞向宛推到一旁,“沒看見我正在看電視劇嗎?來護士長刷什麼橫,滾回你的病房等死去!”
這話著實不該出自一個醫護人員之口。
虞向宛的目光越過謝子佩,看到秦昱琛和那瘋子似的持刀人纏鬥漸漸落了下風,心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每個醫院都有一兩個這種又刁又蠢的關係戶?
“你瞪什麼瞪,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謝子佩的手指頭狠狠在虞向宛額頭上一戳,護士不該做的水鑽美甲把虞向宛的額頭戳出一個窩。
經過造型的水鑽稜角尖銳,在眉心那一枚小小的窩上割出一道血痕。
眼看秦昱琛受傷,胳膊上被匕首劃出一道不湧血的傷口,虞向宛一把撅了謝子佩的手指。
“啊,我的手!”謝子佩抱著手剛要坡口大罵。
‘啪’‘啪’‘啪’‘啪’‘啪’
連著五聲響。
虞向宛掐著她的脖子一連來回甩了五個耳光,打的謝子佩頭暈目眩。
“你……你敢打我。”謝子佩兩頰腫的恐怖,一陣頭暈眼花,氣的牙巴骨都在打顫。
虞向宛擔心這個沒腦子的貨色又把電話按了,忍痛在她肚子上踹出一個帶血的腳印。
這次她站在座機旁邊,防賊似的防著謝子佩。
謝子佩氣的尖叫,拿起手機對準虞向宛一陣拍,邊拍邊喊:“你敢打人,你這是醫鬧,我要你賠的傾家蕩產,我還要把你曝光道網上去,我要你身敗名裂!”
她的聲音太大了,大到幾乎蓋過了電話那頭的警察。
虞向宛伸手捂住話筒,回頭劈頭蓋臉一聲大吼:“你給我閉嘴!”
謝子佩被吼得渾身一抖,手機落到地上,螢幕摔出一片冰紋似的花。
眼看自己分期新買的手機碎了,謝子佩更是在原地跳腳。
一手拿著手機,一手衝上前揪住虞向宛的衣領,也不管話筒那頭是誰,尖叫聲像是一把錐子,不把人的耳膜扎破不肯罷休。
“你賠我的手機,賠我的手機,我新買的手機,我分了十二期買的手機,你賠我的手機,還我的錢!”
無理取鬧的態度徹底激怒了虞向宛。
她從來不認為暴力是處理一件事的最佳手段,也不主張以暴制暴。
但老話說得好啊,有些人就是生的賤,不死打一頓她就不消停。
虞向宛向電話那頭的警員報了自己的位置,反手扯住謝子佩的臉,又給了兩耳光。
謝子佩嬌生慣養,從小到大連家裡人都沒打過,一時被虞向宛連著扇耳光扇的怒目圓瞪,纏著虞向宛要拼命。
虞向宛的忍耐到了極限。
手腕凌厲的扣在謝子佩的脖子上,朝護士站的桌面狠狠一摔。
這是陸澤陽親手教的招數,用的是巧勁兒,只要一出手,一般人頓時就會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虞向宛一邊收緊手腕上的力度,一邊對著電話那頭接通的劉警官報了位置。
“劉警官,我在同仁路的貞合醫院住院部,七樓,我和我丈夫遇到一個持刀殺人犯,你快來!”
手下的謝子佩像是一條放在案板上的魚,不斷的在虞向宛扣在脖子的手上摳挖,恨不得從虞向宛的手上扣下來一塊肉。
她越抵死掙扎,虞向宛愈發用力扣住她。
虞向宛很謹慎的控制力道,總把謝子佩控制在一個無法動彈但又沒有什麼生命危險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