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虞向宛那個臭丫頭有多難纏,她要是有了蛛絲馬跡,焉能放過我?”
“還有你!”潘宏偉一指對著小秘書的背影和絲襪流口水的潘愷然,“你覺得動你爸的女人很有意思是不是?”
“爸,她不過就是個玩物。”
“就算是個玩物也是我的女人,是你能隨便動的嗎?”
孫秀麗聽得心裡不舒服,“什麼你的女人,你還真養她當小的了?我不依,不依……”
潘宏偉狠狠瞪了孫秀麗一眼。
這一眼,包含了他平日裡長久積累的失望,還有一分狠辣。
這個眼神,在藥死虞家兄妹前,孫秀麗見過。
她當場收斂了氣焰,不敢再造次了。
潘愷然也老老實實的低下了頭,“爸,我知道錯了。”
“我待會再收拾你。”
看到兒子這麼大一個人,被罵的抬不起頭了,孫秀麗顧不得潘宏偉兇惡狠毒的眼神,頂風絮叨起來:“你……你別說兒子了,你說說你!”
“兒子好心好意的給你送東西來,你就這樣對他,你還算是個當爹的嗎?”
潘愷然狐疑的看他們一眼,“你們娘倆又想弄什麼么蛾子?”
這個兒子不省心,這個女人也只添亂不報喜,這母子二人就是他命裡的冤孽,無數次午夜夢迴,被這個女人和兒子鬧煩心之後,潘宏偉其實內心都有所動搖。
質疑當年毒死髮妻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無他,髮妻在的時候,他除了被一些二世祖嘲笑是上門女婿之外,生活過得其實很好,髮妻是個有涵養的女人,學的藝術,帶出去很有面子,而且主動讓哥哥帶他進公司,尊重他的選擇。
也為他生了一個兒子虞淵明,一個各方面都比潘愷然強,還潔身自好,有口皆碑的好孩子。
除了不跟他姓之外,一切都比這母子二人強得多。
為了一個姓氏,真值得他下這種狠手嗎?
也許,當年好好的過日子,就沒有接下來這些事端了。
就連這個小秘書,也是因為身影和氣質和髮妻有幾分相似,否則,他也不會對這個小女孩動心。
孫秀麗還沒察覺到潘宏偉的失望和厭惡,只是不滿的一拍桌子,替兒子辯解,“什麼么蛾子?兒子是給你送福氣來了!”
“你看這是什麼?”
潘宏偉看了眼放在桌上的資料夾,翻了一頁後,面色凝重的問,“這賬本,哪來的?”
潘愷然得意洋洋,“虞向宛的辦公室偷出來的。”
“我們剛剛看過了,這前半部分是虞向宛做的假賬,這後半部還沒來得及做的是真賬。”
“虞向宛不是向你拿橋嗎?你拿這個,這個一樣可以拿捏她。”
這是潘宏偉這幾天來聽到的唯一的好訊息,他終於笑了。
“好,很好。”
他大手一揮,“現在馬上去董事會。”
孫秀麗卻不幹了,“幹什麼?難道不和虞向宛換賬本嗎?你想把兒子送去坐牢。”
潘宏偉現在看到她的臉就生厭,語氣中的厭惡都懶得遮掩,“你這個頭髮短,見識也短的女人,少給我添亂。”
潘愷然的眼皮子和孫秀麗一樣淺,也急了,“爸,你難道真想讓我去坐牢?”
“你怎麼和你媽一樣蠢?”
潘宏偉真的懷疑是孫秀麗的基因問題,“咱們現在先發制人,直接去董事會提交,董事會質詢就能殺虞向宛一個措手不及。”
“等虞向宛處理這件事交心勞力的時候,咱們再去把賬本弄到手,這不就又能陰她一把,又能不還這兩億了嗎?你們怎麼就不動動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