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也要顧及自己呀。”
秦母年輕時也是商場上說一不二的女強人,和孫秀麗那種每天遛狗打麻將的所謂‘貴婦’截然不同,她是永遠站在丈夫身邊的女人。
也許是時間太久了,久到整個海城都忘了,曾經秦氏也有以為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光站在原地看著,就讓人不敢輕易小覷的鐵娘子。
“像這種情況,對這種人,你打他出去就行了,還給他留什麼臉?”秦母說的輕蔑,好像王春華在她眼中只是垃圾。
“咱們家的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你年紀小,什麼都不懂,也不願意斤斤計較,反而讓這起子小人跳到你頭上了,我看了都心疼。”
“媽。”虞向宛鼻頭髮紅,眼圈一陣陣的發燙。
兩年不見了,那個記憶中一直溫柔對她,給她缺失的,來自母親溫暖的女人還是一如往常的包容她,不計較她的不辭而別。
“好了,我可不願意看到你哭,來笑一個。”秦母伸手替虞向宛掩飾泫然欲下的眼淚,一把頂開擋路的王春華,拿起桌上的化妝包替虞向宛補妝。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王春華在一旁就像是個看戲的雕塑。
“秦太太,您這話過分了吧?”王春華被無視這麼久,臉上掛不住。
她雖說一開始在秦母面前低聲下氣太久了,可不代表,她會任由秦母遭踐她一輩子。
秦母的眼光瞬間變得犀利,一邊冷笑道:“過分?我再過分,比得上你一大把年紀還為老不尊,玩這群小傢伙。”
看到幾個足以當王春華孫子年紀的小夥子,打扮的油頭粉面,秦母打心眼裡生出一股噁心,面色不虞,“這小傢伙都能當你孫子了,妖里妖氣,不男不女的,真不知道你看上了什麼。”
幾個小鮮肉被秦母說成不男不女,一時間臉上掛不住。
一旁的虞向宛輕咳了一聲,輕聲道:“各位不要介意,我媽比較傳統,對新興事物的接受能力比較低,她本人絕沒有侮辱你們的意思。”
虞向宛是諾德娛樂的老闆,更是諾德集團現任管理層,未來的繼承人之一,跺一跺腳都能碾死幾個娛樂圈還沒混出名堂的小練習生。
她主動放低身段,幾個練習生哪兒敢拿喬,趕忙擺手道:“當然,我們怎麼會介意呢,我們也知道秦太太是一時口快,一定不是有心的。”
“你們知道就好。”虞向宛笑的和煦,嘴上的話卻不客氣,“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管好自己的嘴。”
王春華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秦母踩她,她認了,以前在秦母面前當過小丫鬟捧哏,低人一頭也在情理之中。
可虞向宛是個什麼玩意兒?不過是個小丫頭,憑她也敢和自己叫板?
“秦太太,虞大總裁,我還在你面前呢,當著我的面兒,你就欺負我的人,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你眼裡了?”王春華環著手,一副虞向宛不向她道歉,今天這事就沒完的滾刀肉態度。
“那不然呢,現場的事現場解決,你以為我兒媳婦跟你一樣,喜歡在背後耍小手段,王春華,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秦母就看不慣王春華的小人嘴臉,按理來說王春華也是草根出身,她也過過苦日子,這樣的人應該對同樣草根出身,或是有難處的人更有同理心,不說主動幫忙,至少不會故意為難。
王春華就跟基因變異似的,總會當著人家的面給人家難堪,但凡碰到稍微不如她的,她都恨不得把人家踩進泥巴里。
秦母就不喜歡她這幅做派,罕見的一點情面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