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這樣的行為太像在挑選貨物,成瀟然雙頰發燙,眼中的憤怒藏都藏不住,推開虞向宛的手都粗暴了幾分。
“虞總,您自重!”
虞向宛的手被打到半空中,一時愣住,很快又失笑出聲,“抱歉,是我過分了,讓你有了不好的記憶,想到不開心的事。”
虞向宛對自己想要巴結拉攏的人向來有耐心,當年的李玲瓊,不過是集團股東的媳婦,為了能利用她從股東手裡分權,她都能低聲下氣的一口一個夫人的叫,更遑論現在還是站在老闆的角度,去簽約一個打工的員工。
成瀟然的經歷曲折,他會這般充滿戒心也不奇怪。
“你會這樣想也不奇怪,畢竟五年前你因為王春華被雪藏……挺可惜的。”虞向宛沒有多說,一個眼神過去,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也是應該。”
只這一頓,便破了大防。
成瀟然一個但黯然幾乎控制不住哭腔,佈滿血絲的雙眼微微發燙,“您……您都知道?”
五年前的過往,似乎還歷歷在目。
虞向宛遞了一張紙過去,“我當然知道,當初大半夜王春華爬你的床,摁著你要動手動腳,還給了你一耳光,你不從她,跑了,第二天全網黑熱搜,都黑你企圖強姦她。”
“好在有個狂熱私生飯偷偷跟蹤你,錄了像,證明是王春華強行對你動手動腳,但王春華背景深,後臺硬,最終結果是你被雪藏。”
哪個新聞著實可笑,以王春華的顏值,還有當時成瀟然的發展勢頭,怎麼看,成瀟然都不會在事業上升期做這種傻子看了都要笑的蠢事。
可偏偏,在水軍助陣和腦殘二極體的渾水摸魚下,所有人都相信了成瀟然涉嫌強姦,哪怕最後有明確證據,警方都出示了調查書,也沒能把這件事的局面扭轉。
群眾都有一個先入為主的思維,一旦確定了,相信了,之後哪怕有翻轉,也不會再關注,否則對自己就是一種打臉。
成瀟然只是一個上升期的明星,價值遠不如能挖來更多生蛋金母雞的王春華,自然而然的,成瀟然就成了最後的棄子。
說出這件事,就是在扯開成瀟然身上的傷疤,成瀟然單手捂著頭,聲音哽咽。
“你就沒有不甘心?”虞向宛的聲音蠱惑,繞到成瀟然耳側,“就不想把王春華踩到腳下?”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成瀟然氣氛的一拳錘在桌上,“在這個圈子混,王春華就是我翻不過的高山,除非我退圈,否則,在這個圈內我沒有出頭之日!”
虞向宛不置可否的挑眉,“你甘心退圈嗎?”
“我當然……當然不甘心。”成瀟然垂眸,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輕,越來越無奈。
他是真的喜歡娛樂圈,喜歡唱歌,喜歡演戲。
虞向宛眼中微閃,嘴角上勾。
很好,成瀟然情緒鬆動了,只要他鬆動,就有把握收入麾下。
誹謗可是犯罪行為,只要能幫成瀟然親自上訴,王春華就逃不開法律制裁。
虞向宛可從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脾氣的人,王春華敢冒犯她,就要承擔代價!
但願牢房的水泥牆,冰冷的溫度能把她腦子裡的水都凍起來,叫她知道什麼人是能得罪的,什麼人是碰都不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