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向宛朝他溫和一笑，“阿琛，就按警官說的吧。”

秦昱琛只要有剛剛的表態就夠了，只要秦昱琛表現出對她足夠的重視，重視到可以衝冠一怒為紅顏，目的就達到了。

王春華現在敢在她頭上動土，就是秦昱琛還沒主動在她面前表現過對自己的維護，現在有了秦昱琛的維護，王春華也就有了忌憚，不說看了她繞著走，至少也是用心裡的那桿秤掂量掂量。

虞向宛點頭了，秦昱琛也懶得和一個潑婦糾纏，淡然的閉目養神。

一旁的譚警官也長舒了一口氣，輕咳一聲，拿起檔案，“現在，雙方可以都提一下自己的要求。”

王春華正要開口，虞向宛突然站起身朝她一鞠躬，把她嘴裡的那些話全堵回了嗓子眼。

“王春華女士，往你頭上澆熱水，確實是我做的不對，我太過激動了。這種同態復仇的行為並不可取，我向你正式提出道歉。”

說著，虞向宛再次深深鞠了一躬，拿出了十足的誠意。

“對不起。”

她這一鞠躬，下了王春華一大跳。

眼前這個丸藥的女人，真的是虞向宛，不是什麼孤魂野鬼上身的冒牌貨？

虞向宛那個鼻孔朝天的大小姐，會向她道歉？

王春華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答應調解，也不過是糊弄糊弄譚警官，哪知道虞向宛真的會答應，還道歉的這麼幹脆。

她到底在演哪一齣戲？

譚警官不清楚王春華心中所想，但譚警官知道到了該自己走流程的時候。

鋼筆輕輕一敲桌面，清脆的聲音把王春華從臆想中喚回神。

“虞向宛女士已經道歉了，那你呢？”

王春華這才如夢初醒的回過神，此時已經過了五分鐘，整整五分鐘她都對虞向宛的致歉沒有任何表示。

一旁觀看的秦昱琛臉色當時就更差了。

王春華擔心自己得罪了秦昱琛，趕忙把方才被虞向宛堵在嗓子眼的話重新吐了出來。

“那什麼，是我這件事做的不對的地方，我不該仗著自己是長輩，就對你指指點點，我雖然是好心，但也是好心辦壞事，我會檢討……”

王春華話還沒說完，虞向宛翻了個白眼，抬腳就往外走。

秦昱琛見她不留，也伸出長腿離去。

王春華剩下那一半道歉的話再次胎死腹中，一個人站在原地滿臉羞的通紅。

她幾十歲的人了，還被兩個小輩逼到這種地步，丟人現眼啊！

王春華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拍桌子，“虞向宛，你給我回來！”

虞向宛頓住腳步，站在門口回國頭，深深看了王春華一眼。

這一眼充滿壓迫感，只一眼就讓王春華喘不過氣來。

“你幹什麼？”

王春華戒備的站起身退後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