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越冷靜,虞向宛反而不像方才那樣看猴似的望她了。
虞向宛撐著下巴,收斂起滿臉笑意淡淡的說:“劉雪燕……是叫這個名字吧,劉女士,這麼說的話,我這錢,還必須給你,來堵你的嘴,我往後的逍遙日子還要看你如不如意,若你不如意,我就得哄得你如意了,才能保證你那張嘴不出去亂說,對嗎?”
理是這個理,可劉雪燕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勁兒,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把刀架在了她脖子上,而拿著那把刀的人,就是眼前的這位年輕的秦太太。
不可能,明明她才佔上風!
劉雪燕晃開腦子裡那些奇怪的念頭,一本正經的點頭:“當然,現在可是你們秦家欠我,我可是被你們家害的未婚先孕。”
她炫耀似的摸了摸肚子,高高隆起的腹部像是一個碩大的瑜伽球。
“劉女士,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就不擔心,你走不出不諾德集團的大樓嗎?”
虞向宛沒開玩笑,這條當初就該收拾的漏網之魚現在送上門兒了,她又怎麼會給她反咬一口的機會呢?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怎麼,你還想知法犯法?”劉雪燕吞了一口口水,心裡發怵,面上卻不顯露分毫,當初那些女人是什麼下場,她全都見過。
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她背後的那個人已經等不及了,她不能不出面。
虞向宛輕笑,讓那兩個律師走上前,然後笑眯眯的對劉雪燕說:“知道當初那些女人,我是怎麼處理的嗎?”
“沒有懷孕的,我讓人追著餵了避孕藥,至於那些敢偷偷懷孕,企圖偷偷生下孩子然後母憑子貴的,我可是親手帶著她們去打胎去引產,就在不遠處的醫院,就在秦氏的產業裡。”
明明是婉轉悅耳的女聲,幾乎可以和電視上的歌星媲美,可說出來的話有陣陣刺骨的陰氣。
“我親眼看著醫生把她們捆進去再推出來,一天就有八個,還有一個孩子都成型了,嘖嘖嘖,真可憐,渾身都是血呢。”
“那幾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原本拿了錢就能走人,未來的路我也給鋪平坦了,只要她們聽話,下輩子安穩的很,可偏偏她們不聽話,我最討厭的就是不聽話的人了。”
虞向宛湊近了劉雪燕的耳朵,陣陣熱氣撲在劉雪燕的耳廓,撲的她的碎髮陣陣瘙癢。
“所以,我沒讓醫生做麻醉,那慘叫聲啊,跟殺豬似的哦,嘖嘖,我現在想到還有點發毛呢”虞向宛說的聲情並茂,甚至還伸手環著自己做精作怪的一顫,好像身上長了雞皮疙瘩。
“然後啊。”她接著說道“她們就從海城消失了,或者說,從整個華國消失了呢。”
她像是在講童話故事,聲音溫柔,可說出來的,卻是能止小兒夜啼的兒童鞋典。
劉雪燕聽得背上發毛,額前黃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落在白紙上,沒一會兒就累積出一大片水漬,全是被嚇出來的冷汗。
不等她回過味兒來,虞向宛又繼續說道:“劉女士,你想好了嗎?你確定要和我作對?我友情提示,和我作對下場可不太妙哦。”
劉雪燕聽了這話,下意識的扶住座椅的把手,跌坐在不算柔軟的椅子上,喉頭上下滾動,手臂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