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之後,記者當著所人的面,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頭重重磕在地上,額頭幾乎能磕出血來。
“對不起,向貞羽小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應該誹謗你,是我求急心情、是我貪心不足蛇吞象,是我一直想追求流量,所以不在乎事情的真相,是我汙衊了你,我無奈,我噁心,我該死,我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吧。”
一面說,記者一面不斷的抽自己耳光,他的臉本身就被虞向宛抽腫了了,現在再來抽,看上去極為可怕,就算沒有用多大力氣,剛剛被抽重的地方也格外嚇人。
看到他這副尊榮,就算再狠心的人,也沒法再狠下心說些風涼話。
善良的群眾們就又開始了表演。
“既然他都道歉了,那就算了吧。”
“對呀,人家都磕頭了,男兒膝下有黃金啊。”
“可不是,我看到這樣子已經夠可憐,吃夠教訓了,就原諒他這一次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應和,好像互相應和,就可以直接代替向貞羽,原諒他的所作所為。
好像之前這個小記者對向貞羽的傷害就不存在了一樣。
虞向宛冷漠地看著這群看客,等他們說完了之後,才用冷漠的眼神環視了四周一整圈。
還有人想開口從中說些理,中客發言可看到虞向宛的眼睛之後,被嚇得不敢說話。
這個眼神太有氣勢了。
“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說完的話都給我閉嘴,接下來該我發言了,你們都給我好好聽著。
虞向宛清了清嗓子,然後把向貞羽拉到了身前,輕聲問候她:“剛剛這個記者那樣汙衊你的時候,你心裡難受嗎?”
向貞羽垂著頭,皎潔漂亮的臉蛋兒上留下來兩行清淚,“難受,是真的很難受,我明明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明明我也是受害者。但是我卻被那樣誣陷,我真的很難受。”
虞向宛點了點頭又輕撫他的頭髮和肩膀作為安慰。
轉頭,她看向冷漠的眾人,冷笑道,“聽到了嗎?受害者說剛剛是真的很難受。”
虞向宛的五官冷豔,她真的對誰冷起來,這就是是極具衝擊力的一件事。
眾人被她冷豔的面容覷了一眼,頓時便不再言語,呆呆的看著她。
然後虞向宛又繼續問:“那個記者的話,是不是就像刀子一樣,不僅扎的你心窩疼,還是扎完後撒鹽那樣難受?”
向貞羽繼續點頭,哭的更厲害了,但他不愧是美人,哪怕哭也是美的。
她擦了擦眼淚,如泣如訴的說:“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子捅了一個傷口,哪怕刀子已經拔出去了,傷口也存在。”
她轉頭看向站在一旁跪下,隨時都準備道德綁架她的記者,仰起頭,一邊擦眼淚一邊讓自己看起來更堅強,堅持不讓眼淚掉下來。
說出來的話,更加扎心:“哪怕他道歉了,這個傷口以後也會化膿結痂,這個疤痕會陪我一輩子。有些傷痕不是說一句對不起就能了事的。”
向貞羽是個聰明人,他既然是大學霸,自然也能理解虞向宛說這番話的用意,接下來的話就不需要虞向宛出場了。
她抬起頭,望著那些大義凜然,為小記者說話的看客們,親身問他們:“如果是你們的女兒在大街上遇到這麼一個瘋子,紅口白牙的就罵你們女兒是小三,罵你們女兒考試成績作假。還撕了你們女兒的入學通知書,你們會怎麼樣?”
當場就有脾氣暴躁的老哥表示:“看我不把他的腦漿都打出來。”
將心比心,就是這麼個道理。
誰家還沒有一個姑娘呢?要是自家養的姑娘在大街上被這麼一個瘋子攔住,紅口白牙的汙衊是小三,又對著姑娘一陣人身攻擊,恨不得用悠悠眾口的流言蜚語逼死人一個姑娘。完了之後還有人來道德綁架,逼著他姑娘原諒那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