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向宛的瞳孔猛烈的放大。

“秦昱琛！”

虞向宛整個人手手足無措，還是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後，才勉強鎮定下來。

眼看孫秀麗像個瘋子一樣，要把剪刀拔出來。

虞向宛擔心秦昱琛大出血出事。

脫下高跟鞋，朝著孫秀麗的頭上狠狠一敲。

這一敲不要緊。

高跟鞋細細的跟直接砸進了孫秀麗的眼眶。

血液瞬間在孫秀麗的臉上蔓延開來。

整個大廳只剩下女人的慘叫和一陣陣痛苦的抽氣聲。

孫秀麗捂著臉，不斷的在地上打滾哀嚎，臉上的血把一身旗袍染成了紅色。

秦昱琛整個人倒在血泊裡，原本健康的臉，此刻變成病態的蒼白。

“秦昱琛，你不要嚇我，你不要嚇我。”虞向宛此時此刻雙手顫抖，四肢根本無處安放。

秦昱琛明明已經痛得無法呼吸了，卻還是擠出一個艱難的笑容，伸手輕摸虞向宛的臉蛋。

“沒事的，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有事的，護車快來了，你不用擔心。”

虞向宛一邊抽泣，一邊點頭，她嚥下一口口水，張了張嘴，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喉嚨像是被人堵住了一般一個音節都擠不出聲。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秦昱琛怕虞向宛擔心，一直維持著一個笑容。

哪怕此刻半邊身子都倒在血泊裡。

虞向宛跪在地上，雙手抱著秦昱琛的頭，一邊抽泣，一邊強迫自己定下神，”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會有事的，你答應我不要有事。”

她胸口一頓，像是過呼吸。

眼看秦昱琛又為她擔心，像是要安慰自己。

虞向宛逼著自己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當初……當初你從樓梯上摔下來也沒事，在醫院裡碰到自殺也沒事。這次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對。”

秦昱琛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但很快這個表情就被他強行按了下去。

他不願在虞向宛面前痛苦，至少現在不能讓虞向宛繼續擔心。

“你看我沒事的，那麼多我都經歷了，我一定……”

腰間的劇痛讓秦昱琛一聲悶哼。

但為了虞向宛，他還是保持微笑，“我一定會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