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是這麼說,但陳有志到底有沒有抄襲,言希聲也不清楚。
他只是聽說曾經有一個搞搖滾的人,很有天賦,只不過他非要當政付的喉舌。他寫的歌都是些歌頌正能量的,主旋律的東西。
這種東西他寫歌寫得很快。
對此言希聲不屑。
這種快餐歌頌正能量的東西能有什麼創作性質,肯定都是東抄抄,西湊湊的了。
沒有任何證據,就說一個創作者抄襲,是對創作者的人格侮辱。
陳有志氣的渾身顫抖,嘴唇發白,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話,“你怎麼敢,怎麼敢……隨便侮辱我。”
“侮辱你?”言希聲在臺上笑的放肆,“你也配讓我侮辱?也不看你夠不夠格,現在要被我侮辱,都要排隊呢。”
“你一個抄襲者裝什麼逼呀?就你也配當大前輩,真不知道給你發職稱的人腦子是不是進了水。”
“你夠了。”陳有志氣的吼了出來,“我的創作都來源於我自己的感悟,我從沒有抄襲過其他國家的愛國歌曲!我是取材於各國民謠,從民謠的旋律中到靈感,取材當然有相似的地方,但編曲完全是我自己。”
“那你自己承認抄襲嘍。”
言希聲故意曲解陳有志話中的意思,偷樑換柱,把取材說成抄襲。
陳有志年紀大,嘴又笨,脾氣又直,根本說不過言希聲,可是在臺上他不能動手,一旦動手,他的形象就全毀了,他甚至保不住自己這個看重的年輕人。
看著身邊還年輕,一樣氣得不輕的成瀟然,陳有志沉默了。
要不,就毀了我保住他吧。
他還年輕,他還有希望。
陳有志剛這麼想,言希聲似乎就有心靈感應似的。
“我說你們兩個還真是臭味相投啊,一個一味的迎合,一個只會抄襲,你們兩個乾脆去政付大院兒拉個橫幅表忠心,跪在地上喊快錄取我吧,我超聽話的,我就是一條狗。”
一邊說,言希聲一邊做個誇張的哈巴狗的動作,逗得全場其他和他一條心的人哈哈大笑。
陳有志和成瀟然兩個人面色如鐵。
這種人真是又惡毒又無恥,偏偏他們還沒有辦法反駁。
就在言希聲想說出更惡毒的話時,一巴掌啪地甩在了他臉上。
這一巴掌讓整個會場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言希聲捂著臉,訥訥地看著前方,直到臉上一陣陣紅腫的痛,才把他的思緒拉回來。
他竟然被打了。
他竟然在攝像頭面前,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打了。
誰這麼大膽子敢動他?
這響徹雲霄的一巴掌,讓所有人都不敢說話,大氣兒都不敢喘。
一束束目光集中在那個動手的人身上。
紅衣似火,黑髮飄搖。
打人的正是虞向宛。
打完了,她還故意當著鏡頭的面,向一位觀眾借了一張紙巾擦手之後,準確無誤的丟進了垃圾桶。
彷彿自己手上剛剛碰過什麼骯髒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