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該站出來給兒子撐場子的男人一言不發,只狠狠盯著虞向宛,恨不得要從她身上咬一塊肉下來。
“姑父,您這麼看我看什麼,我知道我長得好看,就不用您行注目禮了。”虞向宛絲毫不留情面的把話頂了過去“您就是看一整天,我臉上也開不出花。”
潘宏偉臉上的顏色好看極了,紅了白白了紅,好半天才壓下火氣,故作和藹的去拉虞向宛的胳膊,像是對不懂事的孩子那樣輕拍她的肩,“你這孩子。”
唯有在那一掌按下的時候,虞向宛才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像是從最黑的深淵中伸出來的一雙毒牙。
她偏過頭,肩膀上的力道消失了。
潘宏偉一臉和藹,“姑父犯了錯,對不住你姑姑,你替你姑姑抱不平也是應該,只是俗話說的好啊,稚子無辜,他是姑父一次犯錯的產物,到底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宛宛就別為難他了。”
一番話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虞向宛真該給他鼓掌。
這話說的太巧妙了。
明明是聯合孫秀麗這個蕩婦謀財害命,對外還造一身痴情漢的人設。
明明是想讓私生子進門瓜分虞家的財產,反倒是給她這個正牌繼承人扣一個心狠手辣的帽子。
稚子無辜?潘愷然算是哪門子的稚子?稚子嬌嫩,他如今幾歲了?
“姑父。”虞向宛甜甜的一笑,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開一步拉開距離,眼睛一閃就瞟見了大廳之中,一個六層高的蛋糕上插了個25的蠟燭。
“您這私生子,比我還大五歲呢,算起來,比淵明大了七歲呀。”
“這稚子的年紀,怕是有點超規格。”
言外之意。
這算是哪門子的年紀小不懂事,您的私生子比您的婚生子年紀都大,這又是哪門子的痴情?
潘宏偉臉一黑,狠狠瞪了一眼在一旁縮脖子的孫秀麗。
無知婦人,叫她低調些,她偏要整這些有的沒的形式主義,現在可不是讓虞向宛這個死丫頭抓住了小辮子!
這個活祖宗從十八歲成年開始就不服管教,作天作地,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哄得虞家創業盤的老董事們對她言聽計從,寵的和公主似的。
等他們發現時,已經管不住她了。
都是這個不管事的女人,一天天淨想些有的沒的,讓這個小賤人鑽了空子,變成現在的大敵。
潘宏偉只要想到虞向宛手中已經繼承的股份,心臟就跟針扎似的。
虞向宛一貫奉行痛打落水狗政策,閃身擋在孫秀麗面前。
“姑父,沒事兒你瞪我媽幹什麼,你私生子比我還和淵明都大,關我媽什麼事?”
潘宏偉氣的吐血,恨不得撕爛虞向宛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