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性別使然,又或是大家都有職場女性的身份。
杜雪在菜過五味後,意外的和虞向宛談得來。
這位虞家大小姐果然不愧是虞家的嫡系,舉手投足間都是大家風範,談吐更是高雅不凡,這樣優秀聰明的女人,杜雪樂的和她親近。
“虞大小姐想讓我怎麼做?”杜雪擦去嘴角不易察覺的一點醬汁,沒有眼鏡遮擋的眼睛透著狡黠和精明。
這位虞大小姐是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還是直白些的好。
正如她所想,虞向宛捂著嘴笑道:“果然是明人不說暗話。”
“杜小姐也知道我們虞家內部並不安生,我這個虞家大小姐的位置也是岌岌可危,誰知道睡一覺醒來後,諾德還有沒有我的位置。”
杜雪點點頭,道,“我倒是瞭解一些外部情況,那位潘先生,並不是虞家的血脈,是潘總在外的私生子,前段時間為了讓這位潘先生認入虞家,您鬧得很不愉快。”
“我當然不愉快,一個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野種還想佔虞家的便宜,還做掌握諾德的春秋大夢,我都想去報個外科給他開開腦,看看他天靈蓋兒下面是漿糊還是稀飯。”虞向宛的水晶指甲在桌面上敲得叮噹作響,白眼翻得恰到好處。
“……”杜雪訝然,“看來大小姐也是性情中人。”
虞向宛嘿嘿一笑,突然湊近了杜雪的耳畔:“杜小姐,咱們也不玩虛的了,我需要你幫我辦一件事。”
“答應潘愷然的要求。”
答應潘愷然的要求。
這怎麼看都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杜雪登時皺了眉,清秀的臉上換上了不悅的表情,“虞小姐是在耍我?”
她可不信虞向宛這樣聰明的人看不到潘愷然這個無理要求會給她帶來多少麻煩,以及給諾德集團帶來多少損失。
如果只是為了打擊潘愷然就如此揮出七傷拳,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可不是聰明人的選擇。
或許是高看了她?
杜雪直起身,明顯沒了要繼續坐下去的慾望。
“杜小姐彆著急。”
虞向宛抿了一口咖啡,擦去口紅印順勢拉住杜雪的動作行雲流水自然優雅,“我是個生意人,生意人求得是雙贏,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又怎麼會對杜小姐提這種看起來就匪夷所思的建議呢?”
&nanda趁著吃飯的功夫調查到了杜雪的基本資料,一個平民出身,家中重男輕女的環境長大的長女,為了擺脫家族吸血一成年就斷絕關係靠婦聯捐款來海城上大學的職業女性,有比一般人更強的自尊心,更是視工作為驕傲。
這樣的女人,不會拿前程開玩笑。
“杜小姐,你可以要求潘愷然自己為這件事兜底,讓他自己開口承認自己是這個招商案的全權負責人,協議也好錄音也好,你只需要讓他做出這樣的承諾,然後隨他怎麼作天作地,讓他自己來找死。”
全權負責人,這倒是個不錯的甩鍋理由,只是,答應了這個條件對她來說又有什麼好處呢?
杜雪不說話,回到座位坐下後換手看著虞向宛,面上含笑。
從她的眼神中虞向宛感受的到問題,不等杜雪等待,她嘴角一勾,酒紅色的食指有節奏的跟著話語在桌上輕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