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卻心存疑惑,他分明看到牆上有一處粉刷的痕跡跟別處不一樣,看著似乎是開過一道門,又不知道什麼時候給封上了。
只是這裡不是自己家,又跟自己沒有關係,他就沒有把疑惑說出來。
可是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叫喊從裡面傳了出來:“救命啊,秦——唔唔!”
秦笑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景珩身上靠,驚魂未定的盯著被封掉的院子:“鯉哥哥,裡面有人!”
大寶同樣嚇得不輕,他摟著驚魂未定的三寶,豎著耳朵仔細聽,並沒有聽到什麼聲音。要不是大黃對著牆內狂吠,他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看著前肢趴在牆上喊都喊不回來,恨不得跳進去的大黃,大寶心底疑惑更勝,對冷下臉的景珩說道:“裡面有人叫‘救命’,說不定是有壞人翻牆進來,借你家的屋子幹壞事。”
景珩看著大寶,睜著眼睛說瞎話:“有個奴才犯下大錯,管事把她關在裡面讓她反省!這裡面只有她一個人,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嚇到才喊‘救命’。”
大寶將信將疑:“那你剛才咋不說?大白天的差點把人嚇死!”
景珩不耐煩道:“有什麼好說的?若是你在學堂裡犯錯被夫子責罰,你爺爺會告訴我嗎?”
大寶一噎,大聲嚷嚷道:“哥哥我在學堂裡好的很,是夫子最喜歡的學生,就算犯錯夫子也不會責罰我!”
景珩輕嗤,像是在嘲笑他。
大寶心虛的閉緊嘴巴,不敢再質疑景珩的話,就怕景珩不相信跑去他的學堂打聽,到時候被揭穿老底臉面不保。
如果大寶瞭解景珩,就會知道景珩只有在說謊的時候,才會說一大段話來遮掩。他也沒有意識到,剛才景珩的一番解釋根本沒有必要,只需像以前一樣冷冷的甩出“管你什麼事”,就能把他所有的疑問堵回去。
秦笑笑就更不用說了,想不到景珩會欺騙她。於是聽完景珩的話後,沒有任何懷疑的相信了:“鯉哥哥,爺爺說犯了錯就應該受到懲罰,這樣才不會犯更大的錯!”
景珩揉了揉她的腦瓜,帶著她加快腳步往回走:“秦爺爺說的沒有錯,所以你要乖乖聽話,不能仗著自己小就做錯事,到時你爺爺會罰你,我也會罰你!”
秦笑笑嘟了嘟嘴,不樂意的說道:“我很乖的,有時犯錯了,爺爺爹孃說一次,我就能牢牢記住不會再犯~”
景珩知道小丫頭乖巧,卻還是忍不住提醒道:“你要乖乖聽秦爺爺的話,秦爺爺不讓你做的事,你一定不能做;秦爺爺讓你做的事,你一定要做到,這樣秦爺爺才會放心!”
秦笑笑不知道景珩話裡有話,點了點小腦瓜:“知道啦,爺爺說的話我都聽的~”
景珩故意板著臉,嚴肅的說道:“我的話你也要聽!”
秦笑笑早就把景珩當作自己人了,忙不迭的點頭:“聽的聽的,都聽的!”
景珩心裡滿意,回頭看了眼被封的院子,眼底透著絲絲冷意。
院牆的另一邊,瘦骨伶仃的趙繡繡被兩個粗壯的婆子死死地壓在地上不得動彈,嘴巴也被其中一個婆子緊緊捂住,不讓她發出任何聲音。
趙繡繡不肯認命,拼命的掙扎著,想要掙脫兩個婆子的束縛。可是就憑她的小身板,哪裡是兩個婆子的對手,她想活動手腳踹翻牆角的花盆也做不到。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像一條狗一樣毫無尊嚴的被困在這裡?明明,明明她有預知能力,應該受萬人敬仰才對啊!
兩個婆子是聾啞之人,並不知道景珩一行已經走遠。哪怕趙繡繡放棄掙扎,也不能讓她們放鬆警惕,生怕沒把人看住被攆出別苑,像以前那般挨餓受凍受盡欺凌。
過了約莫兩刻,確定趙繡繡不會鬧騰後,她們才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堵住嘴巴關進那間特意為她改造的沒有窗戶的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