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笑嚥了咽口水,瞅了瞅大哥哥的臉色,小聲說道:“鯉哥哥先上去吧,我跟大哥哥一起等爺爺。”
大寶聽見了,臉色立刻陰雨轉晴,看向景珩的小眼神分外得意:哼,我捧在手心裡的妹妹,是你幾塊破點心就能哄去的?
咳,還別說,這傢伙的點心確實好吃,上回妹妹帶回來的他吃了一塊,到現在還記得甜軟香糯的滋味呢。
景珩看著不肯上車的小丫頭,又瞥了眼跟自己示威的大寶,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傻子。明明一句話就能把這個礙眼的傢伙收拾的服服帖帖,讓小丫頭乖乖聽話,他卻不捨得這麼做,不是傻子又是什麼?
不提景珩的自我懷疑和糾結,沒過多久秦老爺子就過來了,將家裡的鑰匙交給大寶:“景公子去咱們家做客,你就好好招待,不許跟景公子吵鬧。”
平輩相交,秦老爺子不會因為景珩身份特殊,就帶著一大家子誠惶誠恐的趕回去招待他,免得在景珩跟前落個溜鬚阿諛的印象,平白教人看低了。
“是,爺爺。”秦老爺子都發話了,就算大寶心裡再怎麼不樂意,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應下來。
秦老爺子又叮囑了幾句,跟景珩說了一聲,就返回稻場上繼續看戲了。
景珩看著一臉憋屈的大寶,心情驀地變好,牽著秦笑笑的手來到馬車邊將她抱了上去。
大寶寧可走一個多時辰也不想上景珩的馬車,奈何秦笑笑一聲疊一聲的喊他,石頭又在一旁催促,他也只好閉著眼睛爬了上去,坐在了景珩的對面看都不看他一眼。
景珩也沒有幼稚到不許大寶坐馬車,只當對面沒有他這個人。
就在馬車要駛離的時候,趙繡繡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攔在了馬車前面:“大寶哥,笑笑,我也想回家了,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回去?”
石頭起先以為是別有用心之人,聽完趙繡繡的話就把握在腰間的大刀上的手收了回來:“你是秦家人?”
趙繡繡後退兩步,裝出一副怕生的樣子:“我、我是笑笑的表姐,寄住在秦家。”
石頭點了點頭,正要跟景珩通報,馬車門就開啟了,大寶探出半個身子說道:“這馬車又不是我跟妹妹的,哪能隨便帶你回去,你還是留在這裡看戲,待會兒跟爺爺他們一起回來吧!”
說完就要關上車門,誰知道趙繡繡的眼淚刷的一下流下來:
“大、大寶哥,我知道你和笑笑不喜歡我,不願意搭理我,我、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們告訴我,我改,我一定會改,嗚嗚……我沒有爹孃沒有手足,心裡一直把你和笑笑當成親人,求你們不要這樣對我~”
大寶看著趙繡繡的作態,瞠目結舌:“你胡說啥呢,我跟妹妹對你咋了?你自個兒摸著良心說說,到底是誰先不把誰當親人看!”
這個臭丫頭到底想幹啥,莫名其妙的在外人面前說這些話,這幫人聽了指不定以為他們家虐待她這個孤女呢,他跟妹妹還要不要做人了。
“大寶哥,我、我錯了,我不該在外人面前說這些話……”趙繡繡像是害怕了一樣,瑟縮著身子不敢看大寶:“你、你別生氣,我這就走,我馬上走!”
說完,她怯怯的看了眼石頭等人,眼角掛著兩滴眼淚,看起來可憐極了。只是沒有說什麼,轉身慌亂的朝著稻場那裡跑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要對她做什麼。
大寶瞪著她倉皇而去的背影摸不著頭腦,一陣冷颼颼的寒風吹來,他凍得直哆嗦,顧不得多想趕緊把車門關緊了。
“大哥哥,繡繡表姐咋了?”秦笑笑被景珩摁住投餵各種美味的糕點,在趙繡繡攔下馬車的時候就沒有出去。
“誰知道她咋了,反正沒安好心!”大寶還在為趙繡繡說的那些話惱怒,見景珩似乎在聽,有些彆扭的解釋道:“她是我姑奶奶的孫女,爹孃親人都沒有了就留在了我家,我家沒有短過她吃穿,我跟妹妹也沒有對不起她,你別信她的胡話。”
景珩不屑道:“這種挑撥本公子見多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蠢看不出來?”
大寶瞬間炸毛,一邊費力的擼袖子一邊嚷嚷道:“你說誰蠢?有種你再說一遍!”
景珩不怕他動手,甚至故意刺他:“你蠢,說十遍也是你蠢。”
“行,你有種!”大寶心裡那個氣啊,恨不得照著景珩的小白臉揍,把他揍成豬頭:“馬車上咱施展不開,等到了我家,咱倆好好比劃比劃,你敢不敢?”
眼見兩個哥哥真要打起來了,匆忙嚥下點心的秦笑笑趕緊阻止:“大哥哥,鯉哥哥,你們不要打架,打架不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