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尊木雕僅有巴掌大小,用的是極品金絲楠木,色澤紋理無可挑剔,最難得是精雕細琢的大貓和錦鯉惟妙惟肖,乍一眼看去彷彿活了一樣:
一隻通體金黃的大貓,靜靜地蹲在溪水邊,凝視著水中冒出個頭的小錦鯉。大貓的眼裡沒有捕殺之意,錦鯉的眼裡也看不出一絲懼怕,它們彷彿是一對相識已久的老朋友,正在相互無言的傾訴著什麼。
“鯉哥哥,這是你親手雕琢的嗎?你什麼時候學會了木雕?”秦笑笑烏黑的眼睛閃閃發亮,看向景珩的目光透著毫不掩飾的欽佩。
景珩被她灼熱的目光看的耳根發燙,不自在的移開眼故作淡然的說道:“前些日子才學,這尊木雕是在木雕師傅的指點下雕琢完成。”
這尊木雕在木雕師傅眼裡甚為粗糙,有諸多不足之處,勝在構造精妙頗具靈性,對於他這個初學者而言已經很不錯了。
“鯉哥哥,你太厲害了!”秦笑笑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瞅著景珩修長的手移不開眼。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都是初學者,為啥鯉哥哥上手這麼快,還能雕出這麼漂亮的木雕。她的手就跟腳沒區別,簡單繡個帕子也要費老大的工夫,難道是她太笨了?
就在秦笑笑忍不住懷疑自己的智商之時,景珩開啟了荷包,果然看到裡面裝的是一塊疊的方方正正的繡帕。
男子不會隨身攜帶繡帕,這繡帕於他而言不是很實用。不過這是秦笑笑繡給他的定情信物,本來就不是拿來用的,因此他絲毫沒有嫌棄,小心的將繡帕拿了出來。
繡帕用的是靛青色的絹布,觸手細膩柔軟,只是他剛剛展開一折,就發現這繡帕的反面有不少雜亂的線頭,且線頭還不是同一種色,讓他很好奇繡帕的正面是何模樣。
這時,秦笑笑的眼角瞥見他的舉動,臉色大變猛地撲過去搶繡帕:“鯉哥哥,這個沒繡好,你再等等,我給你繡個更好的!”
跟鯉哥哥的木雕相比,她的繡帕簡直不堪入目!
景珩的動作更快,在秦笑笑的手摸到繡帕之前,右手舉起沒有讓她夠著:“無需如此麻煩,好與不好我看看便知。”
秦笑笑急了,蹦起來搶:“鯉哥哥,真的沒有繡好,你看了一定會後悔!”
偏偏景珩起了逗弄之心,手抬的更高了,讓她蹦起來都抓不著:“只要是你繡的,不管是好是壞,我都不會嫌棄。”
“鯉哥哥,你不嫌棄我嫌棄啊,我才不要繡出這麼醜的東西!”秦笑笑真的覺得兩個東西放一處,她的繡帕太不配了,死活要把繡帕拿回來,蹦躂的更高了:“你還我,這是我的東西!”
景珩使壞,依然不讓她夠著:“這是你送給我的,便是我的東西,豈有收回之理。”
秦笑笑氣得磨牙,左手抓住他的右手臂使勁往下扯,順便借力繼續蹦躂:“鯉哥哥,你就給我一個重新改過的機會吧,這繡帕真的不行。”
這麼來回蹦躂了兩下,她整個人不自覺的貼到了景珩的身上。可是她自己沒有意識到,一心想要搶回帕子。
景珩卻不是木頭人,分明感受到胸口傳來一股奇特的觸感。他忍不住低頭看,從他的視角清楚的看到了小丫頭蹦起來時,胸口的起伏好巧不巧的擦過自己的。
轟!
一股燥熱的氣血洶湧而來,迅速的蔓延全身,他冷峻的臉瞬間紅的滴血,下意識的閉緊眼睛根本不敢多看,胸口撲通亂跳,氣息也變得凌亂,已經顧不上繡帕了。
秦笑笑一無所知,在一連蹦躂了好幾下後,她的指尖終於觸碰到了繡帕。在景珩反應過來前,她最後奮力一蹦,終於將繡帕奪了過來。
她大大的鬆了口氣,急忙將繡帕藏進袖口,這才得意的看向景珩,就發現他的臉紅的不太正常。
“鯉哥哥,你怎麼了?”她憂心忡忡的問道,抬起有些冰涼的手探向他的額頭,對比之下顯得他的臉更燙了:“呀,發燙了,你怎麼突然生病了?”
景珩眼裡滑過懊惱之色,拉下她的手不自在的說道:“沒有生病,是日頭太曬了。”
秦笑笑不信,擔憂道:“你的臉色紅的不正常,不可能是日頭曬的。”
景珩無可奈何,微微低下頭,抓起她的手碰了碰自己的耳垂:“涼的。”
秦笑笑捏了捏,確實是涼的,忍不住多捏了兩下:“你耳垂上的肉多,軟軟的還挺好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