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主相信他做到出來,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怕得罪了佛祖。”
景珩沒有說話,若是佛祖不能庇佑他的妻子,得罪了又有何妨。
待母子倆緩步來到寶殿,秦笑笑和嘉明郡主也從另一端繞過來了。相互見過禮,便決定一起回京。
直到這時,秦笑笑才發現嘉明郡主只帶了兩個侍女,乘坐的轎輦也很普通,且僅有兩個轎伕抬轎,連輪換的人都沒有,這樣的排場完全不符嘉明郡主的身份。
最重要的是嘉明郡主懷有將近七個月的身孕,出門竟然沒有護衛隨行實在不合常理。萬一遇到什麼事,兩個侍女兩個轎伕能頂什麼用?
或許嘉明郡主不在意這些,但若是張府真正在意她,在意她腹中的孩子,不可能允許她這樣輕裝出行,無非是不在意罷了。
秦笑笑越想越難受,很是為嘉明郡主不值,在心裡狠狠地痛罵了張家人一番。
護國公主也發現了這一點,心裡對張府也生出了不滿。只是這是張府的家事,嘉明郡主這個堂妹都沒有表露出不滿,她自然不好說什麼。
一行人上了轎輦,朝著京城而去。進城後同行了一段路,就在一個岔路口分開了。
秦笑笑掀開簾子目送嘉明郡主的轎輦走遠,心裡始終不得勁。待回到府裡,她詢問景珩:“這陣子還有人盯著張世仁和蘭芷麼?”
景珩搖了搖頭,他對張世仁和蘭芷的姦情不感興趣,不可能長期派人盯著他們。
秦笑笑說道:“能不能再派兩個人盯一下,我擔心他們會對堂姨不利。”
接著她就把嘉明郡主做的噩夢提了下,也說出了張家對嘉明郡主不夠看重這一點。若是張世仁和蘭芷真的對嘉明郡主不利,張家人極有可能偏袒這對姦夫**。
“嗯,我會吩咐大布,讓他找兩個牢靠之人盯著。”景珩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以安妻子的心。
秦笑笑稍稍安心了些,嘮嘮叨叨的罵張家:“便是福王府沒了,堂姨還是堂堂郡主,一旦有個什麼,外祖母和聖上不可能不聞不問,張家人真是腦子被驢踢了,明裡暗裡欺負她。”
景珩揉了揉她的腦袋:“許是在張家人看來,堂姨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人性如此罷了。”
秦笑笑一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解道:“張老頭都坐到了次輔的位子,想來心性眼界不低,應該不會自卑於出身,從玩弄堂姨於股掌得到滿足吧?”
景珩輕嗤道:“官位再高他也不是聖人,有這樣的心思不奇怪。便是他自己沒有,難保他的夫人兒孫有,況且當初他們求娶堂姨,未必沒有其他目的。”
秦笑笑若有所思,覺得他說的可能是對的。
“有外祖母賜的嬤嬤在,你不必擔心堂姨的安危。”景珩不喜歡她為別人的事煩憂,開始轉移話題:“之前在寺裡,母親找方丈為你卜卦,你想不想知道卜卦的結果?”
秦笑笑果然被吸引了,連忙問道:“結果是什麼?”
景珩唇角微彎,半真半假的說道:“方丈說你我乃是天作之合,這段姻緣得天地庇佑,腹中的孩子定會安然無恙。”
秦笑笑沒那麼好騙,斜睨著他:“前面兩句真不是你自己添上去的?”
景珩臉色一沉,故作兇狠的說道:“難道你不信我們是天作之合?”
秦笑笑噗嗤一笑,給他順毛:“當然信了,便是沒有方丈的批言,我也信。”
景珩的臉色緩和下來,可見是被哄開心了。
秦笑笑暗暗好笑,在心裡說他幼稚。隨即就想到了取名的事,於是反向找茬:“堂姨已經定下了孩子的名字,你到現在都沒提取名的事,是不是沒把這兩個孩子放在心上?”
景珩無比淡定:“已經想好了。”
秦笑笑震驚了:“想好了?什麼時候想好的,我怎麼不知道?”
景珩說道:“知曉你腹中是雙胎的時候想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