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聊的熱鬧,唯獨晏語沒有說話,她緊緊的捂住腹部,臉色蒼白的沒有人樣兒。
二寶無意中看見了,擔憂的握住她的手,發現觸手冰涼頓時嚇了一跳:“阿語,你怎麼了?是不是凍著了?”
其他人聞言立即看向晏語,就發現她的臉色慘白的讓人害怕。
陳梨梨眸光一定似乎發現了什麼,在幾個男人迷惑不解的目光中,她的腳往妯娌的那邊挪了一下,悄聲問道:“阿語,你是不是來月事了?”
說罷,她看向自己的腳下,那裡有一滴混合著泥水的不太明顯的紅色。
“大嫂,沒、沒有吧……”晏語疼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虛弱的搖了搖頭。
陳梨梨知道她的月事不太正常,且每次來會出現腹痛的毛病,以為剛剛她在水裡時不巧來了月事,連自己也不知道,於是只好對二寶說道:“一會兒上了岸,你把衣裳脫下來給阿語披著。”二寶連忙點頭,隨即迷糊了:“大嫂,我的衣裳也溼透了,沒法兒給阿語暖和身子。”
陳梨梨瞪眼:“讓你脫你就脫,廢這麼多話作甚!”
二寶還是很敬重她這位大嫂的,哪怕不理解也連忙應下來:“我知道了。”
說著,他直接把衣裳脫了下來,披在了晏語的身上:“你再忍忍,一會兒上岸了就找明月給你看看。”
晏語無力的點了下頭:“嗯。”
她現在確實很不舒服,小腹有強烈的墜痛感,比她來月事時痛的更兇。原本她不知道是來了月事,剛剛陳梨梨的一番提醒才讓她反應過來。
這一次疼的如此異常,她以為是下水受涼的緣故。
說話間船靠岸了,看到被蟄成豬頭的大寶,秦川毫不憐惜,上去就是一腳:“都是當爹的人了還這麼冒冒失失,咋不讓馬蜂蟄死你!”
大寶身形一閃躲了過去,嬉皮笑臉的說道:“我死了老頭子你不得傷心死啊,像我這麼孝順的人,哪能幹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秦川氣得又想踹人,還是秦笑笑發現晏語臉色不對,急忙說道:“水裡寒涼,泡了這麼久得身子哪裡受得住,得趕緊回去換衣裳,免得生病。”
說著,她和陳梨梨扶住了晏語,無意間碰到晏語的手,發現冷的不太正常,不禁皺起了眉頭。
秦川確實捨不得兒子們生病,聽了秦笑笑的話就打消教訓大寶的念頭,讓他們先行回家,自己則打算趁濃煙未消,將落在裡面的船隻弄出來。
“弄啥弄,你不想要這條老命,我們還不想年紀輕輕沒了老子!”大寶幾個哪能答應,萬一馬蜂瘋的更厲害,沒頭沒腦的蜇人,怕是真的要死在裡頭了。
“臭小子,大早上的詛咒老子,我看你們是皮癢了想捱揍!”秦川氣得不行,既不喜歡被兒子們懟,也不喜歡被他們說老。
“行了行了,您就消停點吧,那條船又不值幾個錢,一會兒雙倍賠給老財叔就好了。”大寶拽著老頭子的胳膊就往家裡走,壓根不聽他的大呼小叫。
“哼,兜裡有幾個錢就開始飄了,老子懶得管你!”秦川捨不得銀子,奈何他老了,力氣沒有年輕力壯的兒子大,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被他拽走了,罵罵咧咧之聲撒了一路。
晏語的情況很糟糕,痛苦的連步子都邁不動。
二寶害怕的不行,顧不得有這麼多人在場,當即在她面前蹲下要揹她回家。
晏語是真的走不動了,在秦笑笑和陳梨梨的幫助下趴在了二寶略顯單薄的背上,整個身子都散發著一陣陣涼意。
意識到妻子的情況大不妙,二寶憋著一口氣幾乎是健步如飛的往家裡走。要不是晏語受不住讓他慢一點,他恨不得揹著她一口氣跑回家。
一到家,秦笑笑就找到了明月,讓她隨自己去隔壁給晏語看診。
這會兒趙草兒正在對虛弱不堪的晏語罵罵咧咧:“蟄的好!早上讓你燒飯你不燒,非要跑去採蓮蓬,這下采成這個鬼樣兒,還得讓老孃來伺候你!”
二寶悶悶道:“娘,是我硬拽著阿語去的,您要罵就罵我!阿語都這麼難受了,您就放過她吧!”
趙草兒氣的不行,用力的戳他的腦袋瓜:“好你個娶了媳婦兒忘了孃的東西,老孃是她婆婆,說她兩句還說不得了?你這樣護著她,就是不把老孃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