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笑猛點頭:“想!”
迴歸本體後,她最掛念的就是幾個孩子了。
景珩微微一笑,牽起她的手:“走吧。”
這一次秦笑笑沒有半點不自在,乖乖的反握住他溫暖的大手,衝著他甜甜一笑。
……
護國公主府,書和院。
床上,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趴在床上,裸露的背上佈滿了縱橫交錯的鞭痕。少年的面板很白,讓這些紫褐色的痕跡看起來愈發觸目驚心。
鬧鬧急匆匆的走進來,看到默默的慘狀,眼裡劃過一抹心疼:“二弟,你怎麼就這麼倔呢?安安生生待在家裡不好嗎,非要惹娘生氣,下次再把娘氣倒,爹就不是抽你幾鞭子這麼簡單了。”
默默扭過頭,閉上眼睛沒有搭理他。
鬧鬧的臉上劃過一絲無奈,索性坐到床上,也不管他聽沒聽繼續說道:“如今海戰正激烈,朝廷和那些海倭都用上了火炮,這火炮的威力咱們是見識過的,萬一被打中那是死無全屍。你才十五歲,爹孃怎麼可能放你去冒險?”
就在去年夏天,多年未曾出現的海倭突然襲擊了準備出海的商隊,意圖從海城登陸佔領城池。萬幸的是三年前朝廷成功製造出火炮後,陸陸續續給海城運去了十門,就是為了提防海倭入侵。
正是這十門火炮,成功的阻止近萬個海倭登陸,得以保住城內百姓。只是讓朝廷的沒有想到的是,今年春上又來了一萬海倭,還帶來了十五門火炮。
這下朝廷很難不懷疑這些海倭的身份,推測他們極有可能出自大利國,故意冒充海倭進犯海城,怕是打著攻佔天元的主意。
若是不能儘管打退這兩萬賊人,大利國極有可能傾巢而出,到時候整個天元都要陷入戰火之中。
朝堂上,武官們一個比一個激憤的要把賊寇打出去,卻有文官指責起景珩來,認為當年他一力主張海貿,才會招來賊寇的覬覦,將這大好的江山置於險地。
對此景珩嗤之以鼻,當即讓他們把這些年搭著商船賺的銀子還回來,全部充作軍餉,然後徵召兵馬製作火炮全力驅逐賊寇。
煮熟的鴨子豈有飛走的道理,那些文官被懟的不敢吭聲了,只敢在私下裡嘀咕。
好在新帝沒有這樣的想法,就算沒有海貿一事,船堅炮利的大利國遲早會打過來。到那時,他們就真的毫無還手之力了。
如今新帝只會慶幸因為海貿,朝廷才會及時發現大利國的火炮,並弄到了製作秘方,抵擋住了大利國的進攻。
只是那些腐朽的文官不會這麼想,在朝堂上他們不敢說什麼,私下裡嘀咕起來難免叫旁人聽見。
一些年輕人受到父輩祖輩的影響,也認為這場拉鋸大半年的海戰是景珩的錯,在看到默默鬧鬧兄弟倆後,少不得冷嘲熱諷一番。
默默還好,全當他們在放屁。
鬧鬧則不同,他自幼習武,已經有了從軍的想法,聽到外人對父親的詆譭,當場就炸了,把那些人挨個兒暴揍了一頓,回到家裡就提出要去海城入伍參戰。
一個十五歲的小兒,長這麼大也就去獵場獵殺了幾隻獵物,在父母眼裡還是個孩子,只當他年輕氣盛,根本不可能同意他去冒險。
這小子倒好,竟是偷偷買了良駒養在府外,又在一個天未亮的早晨偷偷翻牆出府,騎上馬獨自就往海城的方向去了。
若非景珩親自帶人及時把人攔截住,還真要讓他跑了。
儘管如此,從發現人跑了到追回來也經歷了整整兩天,期間秦笑笑焦急的茶不思飯不想,一下子病倒了。
景珩一氣之下就把抓回家的小兒子捆起來,狠狠地抽了一頓鞭子。
聽完默默的話,鬧鬧總算給了點反應:“哥,我已經長大了,不是三歲的孩子,我有我的抱負,爹孃不應該阻止我。”
默默安撫道:“你說的我明白,爹孃總有老去的一天,咱們不可能一輩子活在爹孃的羽翼之下。只是你要知道,爹孃再怎麼明智,對待自己的孩子跟別人的爹孃沒什麼兩樣,他們不願你以身犯險並沒有錯。”
鬧鬧悶悶道:“難道我就只能乖乖聽從爹孃的安排,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嗎?”
默默反問道:“那你有好好跟爹孃說嗎?你只是跟爹孃提了一嘴,爹孃沒有答應,你就偷跑出去了,你覺得這麼做對嗎?”
鬧鬧愣了一下,似乎明白問題出在了哪裡。
默默接著說道:“在爹孃眼裡,咱們還是孩子,哪個大人會放心讓一個孩子去打仗?你與其跟爹孃擰著,不如憑自己的能力博得爹孃的信任,讓他們知道你有自保之力,到了海城不會淪為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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