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兒正是好玩的年紀,一聽這話忙不迭的說道:“嗯嗯,我要去表嫂家裡玩。”
秦笑笑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乖,表嫂等你哦,你可一定要來,不然那些好玩的小東西就要送給別人玩了。”
騰兒急了,急忙說道:“騰兒一定來,表嫂千萬不要送給別人!”
“好,表嫂等著。”秦笑笑又揉了揉他的小腦瓜,見他沒有一絲排斥,心裡泛起了嘀咕:這小子獨獨不喜歡堂姨揉他的腦瓜,也真是奇了怪了。
多了秦笑笑和嘉明郡主,蘭芷似乎不敢放開手腳陪騰兒和小鴨子玩,只讓騰兒自己玩。
騰兒沒有察覺出來,自己蹲在地上和幾隻小鴨子說話,時不時把小鴨子放到水裡,看它們歡快的游來游去。
沒過多久他就玩累了,靠在蘭芷身上打起了瞌睡。
嘉明郡主本想帶他回自己的院子陪他歇晌,沒想到他哭鬧著不肯,揪住蘭芷的衣袖不鬆手,讓蘭芷陪他會張夫人的院子裡睡覺。
蘭芷很是愧疚,不敢抬頭看嘉明郡主。
“騰兒離不得表妹,只能勞煩表妹帶他回母親的院子歇息了。”嘉明郡主忍住心頭的苦澀,不好意思的對蘭芷說道。
“郡主放心,我會好好陪著騰兒。”蘭芷鬆了口氣,親自抱起了騰兒。
“麻煩表妹了。”嘉明郡主向她道謝,溫柔的臉上看不出其他情緒。
蘭芷連道不敢,最後在騰兒的催促下,抱著他離開了涼亭,朝著張夫人院落的方向而去。
看著漸漸遠去的一大一小,聽到傳入耳際的歡聲笑語,嘉明郡主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苦澀,實在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兒子跟自己親近。
“蘭芷姑娘去年從尼姑庵回來,她和騰兒滿打滿算也才認識一年罷了,騰兒竟然如此依賴她。”秦笑笑感嘆道,倒不是故意扎嘉明郡主的心,她覺得騰兒對她的排斥有些莫名其妙,懷疑有人在背後挑唆騰兒。
嘉明郡主不知道她的想法,解釋道:“蘭芷在尼姑庵的那幾年,祖母和母親時常過去看望她。後來有了騰兒,她們會帶騰兒一起去。大概投緣吧,騰兒就是喜歡她。”
“堂姨,我看騰兒不難哄,你有時間就多帶他出門玩。”秦笑笑提議道,不忍心看到她付出的一腔疼愛得到的只是騰兒的厭煩。
若是真的有人在背後挑唆騰兒不與堂姨親近,定要把這居心叵測之人揪出來才行。
“以前帶騰兒出去過,只是每次帶出去,騰兒不是吃壞了東西上吐下瀉,就是著涼發熱一病大半個月。祖母和母親認為我看不好孩子,輕易不讓我帶他出門了。”
嘉明郡主自責道,眉宇間透露出幾分沮喪。每次騰兒生病,她是最難過的,卻不敢再帶騰兒出府,怕她一個錯眼,騰兒又有個好歹。
秦笑笑皺了皺眉,問道:“其他人帶騰兒出府呢?”
嘉明郡主苦笑道:“其他人帶騰兒出去玩,從來沒有生過病。”
秦笑笑一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安慰道:“巧合罷了,這不是你的錯。”
嘉明郡主嘆了口氣:“我也看開了,許是我們母子沒有親緣,這輩子只能掛著母子的名分。”
秦笑笑看了眼她的肚子,猶豫了一下到底問了出來:“你和堂姨夫有請太醫看過嗎?”
嘉明郡主明白她的意思,黯然道:“看過了,是我的身子有問題,不易身孕。”
秦笑笑眼睛一亮:“也就是說還有一絲希望?”
嘉明郡主搖了搖頭:“大夫也好,太醫也罷,通常不會把話說的太死。他們說我不易有孕,必定是希望渺茫,怕是一絲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