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溫家覆滅,這朵驕傲的花,就成了菟絲花,而他,就是溫冉冉唯一的依靠。
現在的她,柔弱,可憐,又風情萬種,完美得無可挑剔,她的眼裡只有他。
“天誠哥哥,你終於來了,”溫冉冉淚盈於睫,“我好想你。”
簡單一句話,就勾得雍王情絲深動,映著燭火搖搖,深吸一口香氣,他握住溫冉冉的手。
“冉冉,本王也想你,你受委屈了,看起來清減不少,怎麼回事?”
說到這事兒,溫冉冉就一股羞恥感湧上心頭,前兩天當眾放屁,又拉肚子拉得昏天黑地,這事滿府皆知。
她的臉都丟盡了。
別說府裡其它人,就是宋昭也不敢提,稍微提下和這個有關的,她都要大發脾氣。
現在卻是雍王。
她壓住不快,身子也難免僵了一下,低下頭說:“沒什麼,就是心情不好,不想吃飯。”
雍王何其敏銳,感覺握在掌心裡的手僵硬一下,還緩緩抽回去了。
他心頭微動,感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但他一向城府深,並沒有表露,眼神中的情意還深了幾分:“冉冉,不會是為情所苦吧?”
溫冉冉別過臉,咬咬嘴唇撒嬌:“你說呢?”
恰在這時,宋昭進來回稟。
“王爺,戰王和戰王妃已經出門了,屬下安排的人手也跟在後頭,屬下已經仔細查過,他的身邊除了那個一同來的車伕,並沒有其它的人。”
雍王短促笑一聲:“本王這個六弟,還真膽子大,看樣子他是把人手都派去了那幾路虛假隊伍中,而他和自己身邊,卻是沒有安排。”
雍王垂眸遮住眼底殺機:這樣的好機會,不好好利用,豈不是要平白錯過?
宋昭目光一掠,看到桌子上的碗,裡面的藥還沒喝完。
他不禁問道:“你怎麼沒喝完藥?”
溫冉冉一愣,之前藥太苦,而且她也好得差不多,再後來雍王進來,她就把藥推到一邊。
現在被宋昭這麼一問,又讓她想起那件醜事。
她不禁有點惱羞成怒:“要你管!你沒事就出去吧!”
她的話,在兩個男人聽來,卻是完全不同的解讀。
宋昭自然是傷心的,雍王一來,他在溫冉冉面前連個擺設都不是了。
而雍王看著溫冉冉發紅的臉,低低的訓斥,反倒覺得,有點小夫妻間鬧彆扭的意味。
他心裡有個念頭,緩緩冒出來。
“行了,宋昭,你說的本王知道了,你先出去,做其它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