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總覺得他這個舉動很奇怪。
封天極帶她去卓二爺的書房,找到一處暗格,裡面有幾封書信,落款竟然是太子。
封天極和南昭雪對視一眼,雖說是意料之中,但當真切看到,還是難免心頭顫一下。
封天極臉色人難看至極,一掌擊在桌案上:“太子!他可真是行!”
南昭雪仔細看看那幾封信,信中寫的無非就是說,只要卓二爺為他效力,把控住聖輝村,那將來自然少不了卓二爺的好處,會給他一個好前程。
而卓二爺最需要,最想得到的,就是前程。
所以,他自然就成了太子一黨。
一切順理成章。
南昭雪微微擰眉,封天極見她臉色不好,問道:“怎麼了?”
“王爺,卓二爺到底幹什麼了?”南昭雪沉吟,“他在家裡,害了妻女,暗害父親,這是事實,可在外頭呢?他幹了什麼?或者說,他為太子幹了什麼?”
“他的確和金光觀有點關聯,但明顯不如他的二夫人大,關鍵時刻,二夫人還把他給捨棄了,他對金光觀底下的事也一無所知,最多就是知道金光觀是斂財騙人而已。”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是太子,總得讓他乾點什麼實質的事才對,可現在明顯沒有什麼能拿出來說的事,或者說,我們如果向皇帝稟告此事,要拿什麼證據?
就這幾封信嗎?太子可以不承認,說是有人偽造筆跡,也不是不行。”
封天極目光落在那幾封信的落款上,沉默不語。
南昭雪攤開雙手:“所以,我們忙活了大半天,以身犯險,卻是兩手空空,金光觀的確倒了,但沒有一點實證,證明與太子有關。”
她迎著封天極看過來的目光:“甚至,我們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金光觀,真的是太子的嗎?”
兩人都陷入沉默。
這時外面急促腳步聲響,有人來稟報:“王爺,王妃,昊縣令險些被人刺殺,他……嚇瘋了。”
“什麼?”南昭雪和封天極異口同聲。
兩人急匆匆趕去關押吳縣令的院子,地上還有血,院子裡也有打鬥的痕跡。
吳縣令肩膀被刺了一劍,頭也磕破了,表情誇張扭曲,眼神惶恐。
手裡拿著根破棍,嘴裡嘀嘀咕咕:“殺……殺!殺掉你們,別來殺我,別殺我……”
封天極強捺怒意:“怎麼回事?”
“回王爺,來人是從那邊牆上突然人襲擊來的,速度快,身手也好,我們……”
卓家這些護院,又怎麼是這種刺客級別人物的對手。
封天極暗自懊惱,是他疏忽了,本以為吳縣令只是一個小角色,沒人想到,對方還會追到卓府來殺人。
南昭雪低聲說:“越是如此,就越說明,或許吳縣令比我們想象得重要。”
“重要也是晚了,現在這樣,明顯是神智不清。”
“我來試試。”
南昭雪剛要上前,吳縣令就拿著木棍吡牙。
封天極護住她:“我來。”
他上前幾步,迅速打落吳縣令手裡的棍,吳縣令嚇得抱頭大叫,被封天極迅速制服。
“來人,壓住他!”
幾個人一起上,把他壓住,南昭雪拿出銀針,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