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不說話,一臉愁容地坐著。
忽然,一支箭凌厲射來,穿過窗戶,“奪”地一聲射入床板,正擦過張順的腿邊。
他嚇了一大跳,忍不住叫一聲,一下子從床上滾下去。
張興也是一樣,剛到床下,箭聲就如雨下,射在他們倆剛才坐的地方。
張興咬牙:“這是要殺我們滅口了!”
張順低著頭,面如土灰:“早就該想到了,今天下午你沒聽見嗎?其它的人也都死……”
來送飯的兩人小聲嘀咕,被張順聽見了。
張興臉色慘白,說不出話。
過了一會兒,箭停了。
他們剛要緩口氣,有人踹開門,提著刀走進來。
刀光閃閃,來人殺氣騰騰。
張順和張興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看著對方慢慢靠近,張興大聲道:“你……我們為王爺盡心盡力,即便被抓也一字未說,為何要如此絕情?”
來人不說話,舉刀剛要殺,忽然聽說外面有人高喊:“有刺客!抓刺客!”
來人縱身躍出後窗,消失不見。
時遷一個箭步從外面衝進來,看到地上的張順和張興:“你們……沒事吧?”
張順搖搖頭,時遷捂著胸口:“好險好險,走吧,跟我去見王爺。”
兩人爬起來,腿腳都有些發軟。
好不容易磨蹭到前院,張興把心一橫:“王爺,小人願說,只救您能保小的一命!”
張順張了張嘴,似乎要制止,但還是沒說出口。
“說。”
“王爺所說不錯,我們的確是在水下安置了東西,但我們也只是按照吩咐行事,至於那是什麼,又用來做什麼,我們不知。”
封天極的眉眼映著幽幽火光,喜怒不明:“那照你這麼說,豈不是等於什麼也沒說?”
“小人……的確只知道這麼多,圖紙還有一些重要檔案,都在那個木匣子裡,那是一個機巧匣,小人願意為王爺開啟。”
張興說著跪下:“只求王爺能保住小人和家人性命,小人願隱姓埋名,遠離京城!”
那隻木匣,封天極的確看過,是隻機巧匣,張興沒有撒謊。
張興看看張順,張順抿唇也跪下:“小人也願意說。”
他知道的比張興還要多一點,說得湖心莊,但對於封天極來說,還是沒什麼新東西。
封天極把那支箭扔到他們面前:“這個,認識嗎?”
張順在京城居多,他仔細一看,很快認出來。
“這……這是神策軍的箭!”
剛才被刺殺,倆人慌亂中也沒功夫看,沒時間想,現在仔細一看,張順也有點懵。
“這是殺你們的人用的箭,還有河邊,十幾人,都是死於此箭。”
張順喉嚨滾了滾,他臉色慘白,搖頭說:“這……這不可能啊,我家王爺與神策軍並無什麼往來。”
張順算得上雍王府的二等管家,因為早年跟著雍王出門,遇見刺殺,曾以身犯險,捨命救下雍王,因此被雍王看重。
否則,也不會讓他知道這件事。
所以,他的話還是有可信度的。
“你確定?”封天極問。
“小人……至少據小人所知,並沒有,王爺也的確動過心思,畢竟是皇上身邊的軍隊,又怎麼會不動心呢?只不過,禁軍都統根本不給機會。所以……”
封天極垂眸,那就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