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對這個名字不熟悉,封天極的眉頭卻一皺。
南昭雪感覺到他的情緒,但當著吳家父女,沒有追問。
她讓時遷把那個大漢拖到院子裡,潑了碗冷水。
大漢打個激凌醒過來,睜眼看到她,眼中閃過驚豔。
“我問,你答,”南昭雪拿出個藥瓶,倒出幾粒藥丸,“說錯一句,喂一粒毒藥,聽懂了嗎?”
大漢吞了口唾沫,前一刻還覺得她美得驚人,現在只剩下驚人了。
“要不先嚐嘗味兒?”南昭雪若有所思,“要是不嘗,也不知道是什麼味兒。”
時遷有眼力地過來,南昭雪倒給他一粒。
他拿著直奔大漢。
大漢被捆得結實,急忙說:“別別,兄弟,兄弟,有話好說,我不用嘗,我也能說!”
南昭雪微挑眉:“能說?”
“能,能!”
“好吧,你是哪的人?”
“絲仙樂坊,我就是個跑腿兒的,連個打手都算不上,有人出錢,花姑娘就命我帶著人出來,唱完跳完,拿上錢回去,就是這麼簡單。”
“什麼花姑娘?”
“就是絲仙樂坊的主事人,花自芳,花姑娘。”
花自芳,挺別緻的名字。
南昭雪又問:“屋裡這個姑娘,你們是從哪裡帶到樂坊的?”
大漢一愣:“這我不知道啊,樂坊每天都來不少人,好多新來的,我實在不知。”
時遷拿著藥丸上前,大漢身子往後仰:“兄弟,兄弟!我真不知道,不是不說,我就是個跑腿的,知道得也不多。要不然這樣,我帶路,帶你們去樂坊。”
南昭雪見他也不像是撒謊,又問:“除了花姑娘,還有什麼人主事?”
“沒了,就她一個人,別看她是個女子,非常厲害,手下的人都服服貼貼,沒有一個敢不從的。”
南昭雪指尖捻著藥丸:“你方才說,她是主事人,那麼,東家是誰?”
大漢微愣,表情有點詫異,好像驚訝南昭雪不知道一樣。
封天極從屋裡出來:“這個我知道。”
南昭雪回頭:“你知道?”
“嗯,絲仙樂坊,是國舅爺的產業。”
國舅爺?那不就是皇帝的舅子?
皇帝那麼多嬪妃,但家裡兄弟能稱得上國舅爺的可不多。
剛才看封天極表情微變,難道……
封天極見她神色變幻,嘆口氣道:“你猜得沒錯,就是母妃的兄長。”
果然,珍貴妃的兄長。
這下好了,查來查去,竟然查到自家人頭上。
雖然南昭雪不認為和珍貴妃是一家人,珍貴妃也不會這麼認為,但……在其它人眼中看來,她們就是一家人。
大漢眼睛微睜,連吞唾沫都忘了。
天爺,面前這人……說什麼?母妃?!
他到底惹了什麼人?
他腦瓜子嗡嗡的,半天沒有回神。
南昭雪沉默一下,問道:“那王爺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