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封天極開口,“王妃是父皇賜婚,是本王的福星,南家也是有名商賈,當年立下過汗馬功勞,豈是一般商戶可比?
再說,無論王妃是什麼身份,她現在就王妃,本王不會容許任何人抵毀質疑。”
南昭雪輕輕咳嗽一聲,提醒封天極按照說好的辦,這會兒這麼懟慧娘,接下來怎麼辦?
慧娘卻是誤會,以為南昭雪是得意。
她咬咬嘴唇,垂眸遮住怨恨:“王爺所言極是,是我失言。我身份卑微,沒有資格給王爺生育孩子,既然如此,那今天又是何必?”
封天極本來心裡就有火氣,現在聽她居然還質問起來,反問道:“那麼你的意思呢?不滴血認親了?”
慧娘:“……”
她當然不能說不做。
她撲通一聲跪下去:“王爺,我怎麼樣都可以,為奴為婢都行,我也不要名分,一輩子隱姓埋名也無怨,只求王爺能善待念兒。”
“既然你這麼說,那本王妃倒是有一個條件,”南昭雪就等她這句話,“如果滴血之後,念兒是王爺的孩子,那麼,就先對外宣稱,他是王爺的義子。
因為你救王爺有功,所以王爺可憐你們孤兒寡母,收他為義子,護送回邊關,王爺也會安排好人教授他學識武藝,等將來成才,也能為王爺分憂。”
聽完南昭雪的話,慧娘頓時一怔,半天才消化了南昭雪話裡的意思。
“王妃的意思是說,只說念兒是義子?還不能留在京城,送去邊關?”
南昭雪略一點頭:“正是。”
慧娘立即反問:“那我千里迢迢,帶著他幹什麼來了?還留在邊關不是很好嗎?”
“你不是來給王爺送秘密情報嗎?不是說若非有重大發現,也不會來嗎?怎的現在又變成來認親了?”
慧娘:“……”
她手上不自覺用力,手裡還抓著念兒的手,念兒被她捏得都快哭了。
“娘,我疼……”
慧娘轉頭看他一眼,盯了兩秒,才慢慢鬆開手,語氣急切道:“念兒乖,是娘不好,弄疼你了。”
南昭雪目光微微一閃。
念兒扁扁嘴巴,沒有哭出來。
“王爺,邊關之事,我沒有撒謊,事關重大,我想請王爺查明事情之後,再送我們回去,先容我們在京城一段時間,不知可否?”
封天極頷首:“可以,你放心,無論如何,本王會保證你們母子的安全。
不過,要如剛才王妃所說,孩子對外要宣稱是本王的義子,你可願意?”
慧娘若有似無的輕笑:“我一個女子懂什麼?全聽王爺安排便是。”
這話說得極有怨氣,還意有所指。
南昭雪根本不理會,這種級別的冷嘲熱諷,不值一提。
“那就開始吧!”
南昭雪吩咐一聲,有人把一碗清水端進來。
其實南昭雪很好奇,也想看看這個女人究竟用什麼法子,能讓血相融。
這種方法根本沒有什麼依據,偏古人還特別迷信它的準確性。
清水放好,慧娘從隨身帶著的錦囊裡拿出一根細針,輕聲哄念兒:“念兒,娘在你手上,輕輕扎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