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去陪父親用膳,還沒有回來?
她腳步剛一頓,婆子從屋子裡出來:“小姐,夫人請您進去。”
南若晴快走幾步進屋,屋子裡也靜得很,她進來以後,那婆子就出去了,還關上房門。
靜得讓人有些壓抑。
南若晴的不安越發濃郁,她走到床邊,看著阮姨娘的臉色。
阮姨娘還沒起床,靠著床頭閉著眼睛,眼下一片青黑,披頭散髮,看上去無比憔悴。
南若晴一陣驚慌難受:“娘,您怎麼了?病了嗎?”
阮姨娘沒理會她。
“娘,您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昨天是我不好,我不該和您頂嘴,娘……”
阮姨娘重重吐一口氣,睜開眼看著她,眼白布滿血絲。
“娘……”南若晴被她這個眼神嚇住了。
“跪下。”
“娘?”南若晴睜大眼。
“跪下。”
南若晴瞬間委屈,倔強地不肯跪:“娘,您這是幹什麼?我知道錯了,可我昨天也受罪了,跪了南昭雪,腿都成那樣,您今天還讓我跪?”
“一會兒讓曹婆子給你收拾東西,你去城外寒青觀住。”
南若晴如遭雷劈:“娘,您在說什麼?這會兒讓我去寒青觀?您要幹什麼?”
她忍不住抱怨:“您瘋了吧?”
阮姨娘臉色陰沉,壓著嗓子低吼:“誰瘋了?究竟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你膽敢和太子廝混!你是嫌活得長嗎?”
南若晴臉色一白,震驚地看著她,嘴唇微顫著說不出話。
“晴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大的事,你為何要瞞著我?”
“娘,我只是想,將來給你一個驚喜……”
“這是驚喜嗎?”阮姨娘氣得心口痛,“你驚得我魂兒都沒有了!”
“實話告訴你,”阮姨娘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來幹什麼,是來找穗兒那個賤婢的吧?”
南若晴點頭:“娘,她……”
“她死了,”阮姨娘眼神陰戾,“該死的賤婢,明明知道,卻不回稟,還幫著你隱瞞,處處遮掩,甚至和你換裝,讓你出去私會!她就是死一千次,一萬次,都難消我心頭之恨!”
阮姨娘審問了穗兒之後才知道,守院的婆子之前看到的根本就不是穗兒,而是和穗兒換了衣服的南若晴。
通常她與太子私會,都是去外頭,太子來府時的並不多。
南若晴呼吸急促:“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