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看他不高興,心裡也悶悶的,拍拍他手臂:“王爺辛苦了,我回南府,也不只是為了南家的破事兒,我走了,也能讓她更得意,得意之下,就會出紕漏,王爺,忍一忍。”
封天極聽她這麼安慰,不但沒有好一點,反而覺得更委屈。
握住她的手說:“我不想和她……雪兒,你去去就回,行嗎?”
南昭雪心亂跳了一拍,她還是頭一次聽到封天極用這樣略帶幾分乞求的語氣說話。
拒絕的話她根本說不出口。
“行。”
當天晚上,南昭雪就帶著野風和時遷回南府。
時遷駕著車,一路唱著歌,南昭雪沒和他提南家的情況,他也不知道。
順理成章地以為,南昭雪身為王妃,為南家光宗耀祖,不說中門開放,全家迎接,也得差不多吧。
到了府門前,門前的幾個家丁正躲門房裡烤火,聽到動靜探出頭來,見他是個生臉,不耐煩地問:“你找誰?”
時遷哼一聲,指指身後的車駕:“睜開眼睛看看,誰回來了?”
家丁一看,竟然是王府的車駕,呆愣之後瞬間明白了,臉色古怪地看看馬車,趕緊進去報信。
時遷隱約感覺不對勁,收斂了臉上的笑。
南昭雪在車裡對野風說:“不用緊張,也不用管別人,看不順眼的,想打就打。”
野風眼睛微亮:“是。”
南運程正好在家,正在書房裡看一封信,信封上沒有字,只有一個枚小小的印章標記。
千巧閣來的信。
南運程越看臉色越凝重,這封信裡的意思很明白,他想要做的東西,沒那麼容易做出來。
南運程很不高興,天底下還有千巧閣做不出來的東西?何況那只是一塊令牌而已,又不是什麼精巧的機關。
他覺得,八成就是千巧閣故意刁難他,想要多賺銀子。
可無論怎麼樣,令牌是一定要做出來的,不然……
他還正琢磨著怎麼給千巧閣去信,或者要不要再親自過去一趟,外面家丁匆忙來報。
“老爺,大小姐回來了。”
南運程一怔,隨即心情更煩:“她回來幹什麼?”
“這——小人不知。”
“人在哪?”南運程略一思索,“是隻有她自己,還是戰王也來了?”
“這……小人不知。”
南運程勃然大怒:“不知,不知,那你知道什麼?什麼都不知道,你來稟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