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站在外屋,沒敢再往裡走,喉嚨微微滾著,不知道說什麼。
封天極把一把短劍遞給他:“這上面原來有毒,你看看,認識嗎?”
時遷接過,看到短劍時並沒有認出來,但他仔細一看短劍劍柄上的花紋,臉色頓時一變。
“這是……這是陀羅島的花,王爺,這是哪裡來的?”
“主子是被這劍傷的嗎?”
看著時遷泛白的臉,這個問題,封天極不知道如何回答。
明明該受傷,該受苦的人是他。
“這上面已沒有毒了,”時遷聲音輕輕,“這種毒一見血就進入人體,劍上也不會再有殘留。王爺,主子她……”
“能聞出來嗎?有治嗎?”
時遷緩緩搖頭,眼睛通紅:“王爺,我是……制香,不會製毒。”
更不會解。
時遷現在特別恨自己。
他為什麼不會?
當初為什麼不學?
之前主子說,制香和製毒其實異曲同工,他沒往心裡去。
為什麼沒有?
“你跟本王來。”
封天極帶時遷出院子,去見霜華。
霜華現在身上沒一塊好地方,衣裳早就磨爛,這一路上不知道碰過摩擦過多少回,她渾身都痛得麻了。
她氣息奄奄,被捆著扔在地上。
看到有人來,她咧角笑笑。
但是,當她看清是封天極的時候,笑容又凝固。
“怎麼是你?!”
“這不可能。”
“你中了毒,哪怕不死,現在也絕對下不了床,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可能沒事?”
“是誰,是誰解了我的毒?”
“認識她嗎?”
時遷仔細分辨,不認識,他伸手撕爛霜華的後脖領子,裡面有一處香疤。
他眸子頓時一縮:“王爺!她就是陀羅島的人!她身上有香疤。”
霜華用力扭扭身子,大眼睛看著時遷:“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你……”
霜華說到這裡頓住,她用力抽抽鼻子,在血腥味、土腥味各種混雜的味道中,捕捉到一絲絲異香。
她驚奇又詫異,即便此時,眼中都泛著貪婪的光:“你是……香典在哪裡?說,香典在哪?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