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讓我來問問,不知令郎可曾學會當年林老太醫的針灸絕技了嗎?”
林太醫一聽這話,心口就跳了跳。
別說他兒子,就是他自己,也沒有學會他父親當年的一半。
“這……圖公公,犬子……”
“林太醫,我得提醒你,我現在是在說皇上的口諭,並非是與你閒聊。”
林太醫:“……”
“是,回皇上的話,犬子年紀尚輕,針灸之術需得用時日,慢慢打磨……”
“所以,就是不會,對嗎?”
林太醫預感不妙,但不能撒謊,這事也做不得假,萬一說了謊話,皇帝說讓他兒子試一試,還是得露餡,到時候還要擔欺君之罪。
“是,犬子不會。”
“嗯,”圖公公淡淡道,“那就回家去學,什麼時候學好了,什麼時候再說。”
林太醫:“!!!”
他兒子臉腫得像豬頭,眼睛都成一條縫,但也勉強能從縫中看出驚愕。
太子臉上的笑也凝固住,不可思議地看著圖四海。
這……
他剛才還自信滿滿,指責封天極,說要去父皇面前說明原委,怎麼這就……
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太子暗暗握緊拳頭,好個封天極,真是處處與他作對!
剛說完,小太監又跑了來,在圖四海耳邊說了幾句。
圖四海又把讓沈杏林配合封天極,暫定可升為右院判的事一宣佈,整個太醫院都靜了。
南昭雪和封天極在小容妃的宮中,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兩人都冷笑一聲。
“王爺,你這位父皇,可真是一邊用著咱們,一邊給咱們挖坑。”
“挖坑?”
“就是下套,算計,”南昭雪無奈解釋,“不是嗎?”
“你說得沒錯,”封天極狹長的眸中一片冷意,“這麼一來,太醫院算是被得罪死了,還有太子,也不會高興。”
南昭雪翻看著小容妃的脈案:“我本來也沒把太醫院放在眼裡,並不怕得罪,至於太子,王爺早晚要與他對上,這是註定的。”
“可是,不怕歸不怕,皇上這麼推波助瀾的,還真是讓人不太高興。”
封天極沉默一瞬,握住她的手:“你不高興,那咱就不查了,我說。”
“也不必這樣,”南昭雪想笑又有點心疼,“這也是咱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他有張良計,我們用過橋梯。”
“怎麼說?”
“既然他不怕事情鬧大,還幫著我們四處點火,那我們就把他的後宮攪得地覆天翻,到時候我們查到我們想要的,就走人,讓他自己去擅後頭疼去吧。”
封天極眼睛微彎:“好主意。”
“先看脈案。”
“看出什麼了嗎?”
“目前還沒有。”南昭雪一頁一頁慢慢翻,“不過,我總覺得,應該會有點什麼。”
封天極並不樂觀:“可這脈案這麼順利就讓我們拿到,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