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極和南昭雪不約而同,想到那個人。
趙汀慈。
但沒有確鑿證據之前,兩人默契的誰也沒有提。
立即啟程回卓府。
卓府一片燈火通明,卓夫人根本坐不住,正在前廳裡走來走去,卓鎮風滿面愁容,一言不發。
這時門外人影晃動,夫妻倆定睛看,是封天極和南昭雪到了。
他們快步相迎,卓夫人看到南昭雪,眼裡就滾下淚來。
“王妃,打擾王妃,實在不該,可……”
“夫人,不必說這種客氣的話,您即便不告知我,我知道了,也會來的。您務必冷靜,究竟情況如何,細細與我說明,任何細節也不要錯漏。”
卓夫人見她語氣堅定,眼神清澈,莫名就有了主心骨。
帕子抹了抹淚,略一思索說:“傍晚時分,玲兒來找我,說什麼京城開了家新酒樓,她沒別的什麼愛好,就愛吃愛玩,我見天色漸晚,就沒答應,允她明天中午再去。
她不肯,非和我鬧,按說平時這孩子也不這樣,我當時只以為她是撒嬌,並未多想,加上她的上午出去一趟,回來以後不怎麼高興……”
“我受她求不過,就想著,去就去吧,能讓她高興開懷也是好的,豈能想到……”
南昭雪聽她說卓江玲上午回來不高興,就猜到,應該是去過國公府之後。
“我看江玲也不是無理取鬧的孩子,為何就非要晚上去?這其中可有什麼緣由?”
卓夫人愣了一下:“緣由……她倒是沒說,不過……”
卓鎮風在一旁道:“不過什麼?你倒是快說。”
“不過,我覺得她好像有點鬥氣的樣子。”
“鬥氣?”南昭雪環視四周,“當時出去採買,回來向江玲報信的丫環可在?”
嬤嬤連忙道:“在在,老奴這就去找。”
“夫人,我想去江玲的房間看一看,還有,她不見了,隨行她去的人呢?車伕,丫環?”
“統統不見了,都沒有回來。”卓夫人又差點哭了。
卓鎮風嘆氣說:“若是能回來一兩個,或許還能知道點訊息,可現在,就怕……”
就怕都遭了毒手。
封天極問道:“卓尚書最近可有得罪什麼人?”
“並無,”卓鎮風苦笑,“殿下您知道,到了年下,兵部也挺忙,要開始準備開春用的東西,來年好一一派發,等過了年各邊部請奏要軍資的摺子入京,介時再準備,就來不及了。”
這是實情,卓鎮風忙著這些事,一天天焦頭爛額,哪有時間去得罪什麼人。
正說著,嬤嬤帶著那個丫環來了。
“是你給三小姐報的信?”南昭雪問。
“這位是戰王妃,問你什麼,就說什麼,務必如實說來!”卓夫人冷聲道。
“……是,是奴婢給三小姐報的信。”
“你去採買什麼?”
“去採買針線,和……和絲帕,小姐說原來的帕子舊了,不喜歡,要繡新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