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差點被嗆住。
“你放心吃,我還有。”
聽她這麼說,胡老先生鼓著的腮幫子才慢慢松下,眯著眼睛仔細品味嘴裡的東西,一點點嚥下。
“這是什麼?微苦,後來又有些甜,好像還有酒,這味道……可太神奇了,老夫活了幾十年,還從未吃過這樣的糖。”
“這是酒心糖,”南昭雪介紹,“裡面的確有酒。”
封天極聽胡老先生的描述,也很好奇,一顆糖能吃出這麼多味兒來?
他目光落在糖上,還沒來得及所動作,胡老先生立即把桌子上的糖全都收走。
封天極:“……”
他轉頭,委屈巴巴看著南昭雪。
南昭雪無奈撫額。
隔壁房間,該上的東西一一上好,時遷也退出去。
丁銳進笑道:“二位,請用吧。”
牧仁松在聞到香氣的那一剎那,心裡有掀起疑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嚐嚐。
肉入口,和他之前吃過的那些,果然大不相同。
拓拔安眼睛也微亮:“果然不錯。”
“二位喜歡,就多吃些,這裡的食材足夠新鮮,前兩日剛上了新菜式,本官也要了些,都試試。”
之後,都不再說話,埋頭一通吃。
丁銳進目光掃過牧仁鬆手邊空了的兩個盤子,拿帕子壓壓嘴角,漫不經心道:“二位,覺得如何?”
“很不錯,多謝丁大人。”拓拔安說話比較客氣。
牧仁松則不同,他心裡有氣,也不是一頓飯都消除的。
“湊合吧,我們……也是以肉食為主,這種也經常吃。”
丁銳進心裡冷笑,你就吹牛吧,還經常吃,剛才吃的跟餓死鬼投胎一樣。
“能得大將軍一句湊合,也算不錯,不大將軍吃飽了沒有,不必客氣,”丁銳進看著他的臉,“剛才見大將軍吃這盤嫩兔肉吃得開心,不如再來一盤?”
兔肉,這兩個字如同鋒利的針,狠狠扎向牧仁松。
他霍然站起,臉色慘白如紙,不可置信地指著空盤:“你……你說什麼?這是兔肉?”
“不錯,”丁銳進摸著鬍子說,“這是用特殊方法制過的兔肉,有羊肉的鮮,但又沒有羊肉的熱,吃多了也不會……”
話音未落,牧仁松一拳頭捶在桌子上,那兩隻空盤子跳起,啪摔在地上。
丁銳進臉上笑容僵住:“大將軍,這是何意?”
“你好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