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極連太子都不放在眼中,何況是姚仙兒?
她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封天極這樣毫無顧忌的把事情真相告訴她。
原因只有一個。
那就是,不準備再讓她活。
姚仙兒驚恐瞪大雙眼,呼吸也越來越困難,她雙手不停的扒拉封天極的手腕,但於事無補。
“在你動王妃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知道,一定會有這樣的下場,”封天極字字平靜,卻透出狠戾,“妄動王妃,就該死。”
此刻,暖閣中,南昭雪有點擔憂。
她知道封天極一定是去幹什麼事,但究竟是什麼,一時猜不透。
這裡是東宮,到處是太子的人和眼線。
今天皇帝已經惱了,再生出什麼風波,難免說不會波及到封天極。
就在她想找個理由,出去找找的時候,看到太子妃也離了席。
她心裡的不安越發濃重。
然而,太子妃剛走,封天極就回來了,腳步仍舊有些虛浮,像是喝多的樣子。
南昭雪趕緊過去扶他,低聲詢問他有沒有事。
封天極握住她的手:“沒事,別擔心。”
見他神色如常,身上也沒有血腥味,這才放心。
扶他回到原位,拓拔安似笑非笑道:“聽聞王爺海量,怎麼的才吃了幾杯,就醉了?”
拓拔安也不是傻子,方才的事細細回想,他多少有些懷疑。
他和封天極沒有什麼交情,或者應該說,封天極駐守邊關,就是個殺神,鄰國那些和他交過手,沒交過手的,一提到他,都心肝肺跟著顫一下。
可偏偏,方才封天極就給他敬酒,聊天。
就那一會兒的功夫,他沒有注意到牧仁松,就出了事。
但他也僅僅是懷疑,並不能證明什麼。
封天極聽出他的試探,現在大局已定,也懶得再理會他,鼻子裡哼了一聲道:“嗯,本王向來有個習慣,和氣場和的人,酒量就大,和氣場不和的人,酒量就淺。”
拓拔安:“……”
南昭雪聽了抿嘴淺笑,在他耳邊低聲說:“太子妃不見了。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無妨,”封天極不在意,“不用理會。你累嗎?”
一直站著。
南昭雪搖頭:“不累。”
兩人低聲私語,不知什麼時候,百勝也出去了。
太子妃提裙襬,慢步走上臺階。
她今日,就想好好教訓一下姚仙兒。
她早就看出,這個姚仙兒不是省油的燈。
也就是她,若是換成真正的太子妃,恐怕早就被姚仙兒騎到頭上去了。
她這也算是,為那個死去的人,做點事兒吧。
瞧,她還是心地善良的。
“吱呀”一聲推開門。
裡面一片安靜。
太子妃微微詫異,那賤人竟然沒有哭?
嘴角勾出一絲冷笑,慢步進去,挑簾往裡屋一看,她頓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