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點頭:“那也好,回頭你弄一隻回來,我做幾個新菜式。”
“是!”
一晃幾天的時間過去,使團除了中間進宮過兩次,其餘的時間都被困在驛館裡,哪也去不了。
眼看著離開的日子就要到了。
他們這些人寸步不能動彈也就罷了,派出去散在外頭的人也沒能過來和他們聯絡。
簡直就如同坐牢。
更讓拓拔安感覺到不妙的是,他們這些人,好像都變得躁動,易怒,為一點小事就開始吵架。
焦躁,不安,迅速蔓延。
起初,他覺得大概是被困在這裡的緣故,但後來他自己也有這種感覺,就是想發脾氣,想不管不顧。
有些不對勁。
他和牧仁松聊了幾句,但對方根本就是一個炮仗筒,不點都差點著火。
拓拔安深為焦慮。
可這裡裡外外,都是封天徹的人,沒有一個肯聽他們的,如同一張密密實實的網,把他們徹底網在中間。
別說人,就是他們帶來的信鴿,都飛不出去。
拓拔安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
在焦慮中又過了兩天,終於,到了最後的離別宴。
封天徹的巡防營一大早就擺出陣仗,由一名隊長帶隊,護著馬車,送他們入宮。
封天徹沒有親自來。
拓拔安微微鬆一口氣,沒有那位永王殿下,相對來說還好些。
一路上,他挑簾看向車外,目光所及之處,沒有看到一個賣山貨的。
牧仁松眉眼間滿是戾氣,坐著運氣。
“有些不太對勁,”拓拔安低聲說,“你最好忍耐些,別出什麼岔子。”
“有什麼不對勁?”牧仁松不耐煩道,“還能有什麼?”
“街上看不到我們的人,”拓拔安掃他一眼,眸底也幾閃過幾分不耐,“今日皇帝也會出席,你別衝動。”
“那公主也會出席嗎?”牧仁松的關注點立即偏了。
拓拔安捏著眉心:“主上,你別忘了,你是哈斯的王,拓拔玉兒她已然和親,這次是不會跟我們回去的,而我們也不能停留得太久,這已經是極限。”
“我們出來的時候,王叔已經是蠢蠢欲動,這些你應該都清楚。”
牧仁松眼底染上怒色:“我就問了一句公主是否會出席,你說這麼多幹什麼?我說了不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