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才有話稟告。」
皇帝盯著他,是個不起眼的小太監,並不認識。
圖四海認出來:「你是……容妃娘娘宮中的?」
「是,奴才是容妃娘娘宮中的雜役太監。」
「你有什麼話說?」皇帝問。
「回皇上,奴才有辦法出宮。」
皇帝眼睛微亮,但臉上沒有表露:「你有什麼辦法?
你可看見,朕已經派出好幾撥人,有太監,也有侍衛,都被殺了。」
「奴才瞧見了,但奴才的確有辦法。
奴才做的是雜役,宮中修修補補的活也幹。
因此,哪裡壞了,哪裡有洞,奴才一清二楚。」
他這麼一說,皇帝就懂了。
「是誰叫你來的?」
「回皇上,容妃娘娘說,此次解禁足回宮,乃是大幸事,娘娘也想為皇上出一份力。」
言下之意,就是容妃的意思。
眼下,不管是誰的意思,能送出訊息,平亂才是真的。
皇帝立即提筆寫下一道旨意,圖四海鄭重交給小太監:「你可要萬分小心。」
「是,奴才遵命。」
小太監叩了個頭,揣著旨意退出去。
從始至終,他也沒說他叫什麼名字。
退出書房,抬眼往望江樓的方向看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迅速離開。
他當然不會去爬什麼洞,輕鬆繞過防守,穿過一處小樹林,左右看看無人,腳尖點地,騰空而起。
他如一隻靈巧的燕,融入夜色中。
宮外。
封天徹咬牙道:「六哥,孫仲林那狗東西,竟然敢造反!」
「他沒那個膽子,身後必有主子,」封天極手握大弓,緩緩回答。
這張大弓,是他在戰場上才用的,方才讓百戰回府取了來。
從來沒有想過,在京城還能用上它。
「他主子會是誰?太子?」封天徹擰眉不解,「他瘋了?
太子現在那個德行,別說他今天晚上贏不了,就算是能贏,還能活幾天?」
封天極掃他一眼:「太子那個樣子,看見的人畢竟是少數,短短時間,也傳不到京城外。
太子並不以為他自己會死,他覺得坐上至高之位以後,有的是辦法解決。」
「更何況,太子突然造反,未必就是深思熟慮的,說不定,是被人鼓動,受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