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極和南昭雪進殿上前行禮。
跪是不可能的,南昭雪也不管她叫不叫起,反正福福身就算完事。
珍貴妃看得心頭髮堵,表面不動聲色。
咳了兩聲,問道:“瞧著你的氣色不錯,之前落水,身子可還好?沒落下什麼毛病吧?”
“沒有,一切都好,”南昭雪淺淺笑道。
“沒有就好,這女人吶,就怕身子受寒,落了水,一著寒,落下病根,影響到子嗣,那可就不好了。”
珍貴妃笑得溫婉:“你和天極成親也這麼久了,這肚子——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嗎?”
南昭雪沒想到,活了兩世,她也遇到催生的了。
“沒動靜,”南昭雪乾脆地回答,“您也知道,天極之前身子一直不好。
我又得給他沖喜,又得照顧他,還得應付那些笑話我出身的流言,實在忙得不行,哪裡還顧得上別的?
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與她無關都想摻一腳,也不知道圖什麼。
幸好有父皇護著我,給我金牌,那些人酸也就敢在背後陰陽怪氣,要是當面說的,我直接上去就是大嘴巴。”
她這話說得又憨又直又粗,像一下子用燒火棍捅了珍貴妃的肺管子。
又是一陣咳嗽。
曹嬤嬤趕緊上前又是順氣又是拍打。
珍貴妃趁機遞個眼色給她。
她會意,對封天極道:“王爺,娘娘的藥還在太醫院,不知能否請王爺去為娘娘取一趟?”
封天極一聽,就知道珍貴妃是想支開他。
他當然不肯:“怎麼?母妃給你們的這些奴才的恩寵太過,連你也敢支使起本王來了?”
曹嬤嬤:“……”
看看,我說什麼來著?
這根本就不行。
“王爺誤會了,老奴的意思是……”
“本王管你什麼意思,”封天極打斷她,“母妃身子不適,你自該好生照料。
咳成這樣,藥竟然還沒有拿回來,你是幹什麼吃的?
什麼事情能讓你忙成這樣?能讓你不顧母妃?
你能不能幹得好?不能幹就趁早哪來的滾回哪裡去!”
曹嬤嬤被罵的狗血淋頭,壓根回不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