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極正欲說話,南昭雪詫異道:“珍母妃,您這是怎麼了?”
珍貴妃渾身都疼,尤其是右臉,更是感覺痛得要炸開。
兩個小宮女七手八腳的又是扶她坐穩,又是驚慌地給她找冰敷。
珍貴妃火氣再也壓不住:“你還好意思問本宮怎麼了?你看看,看你乾的好事!”
椅子還翻著,珍貴妃一想到自己是生生被從上面拖下來的,身上更疼了。
“母妃,”南昭雪有些委屈道,“剛才我的確看到後窗那裡有光一閃,像是有人執著兵器。”
“胡說八道,本宮與人無仇無怨,有誰會來刺殺?
更何況,青天白日,外面又加強巡防,哪來什麼刺客?”
南昭雪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母妃,”南昭雪上前一步,壓低聲音。
珍貴妃見她又要過來,下意識往後仰了仰。
忍住笑,南昭雪一本正經地說:“母妃,您還不知道吧?
您宮中的那幾個死了的太監宮女,死的可不一般吶。”
珍貴妃心裡“咯噔”一下:“什麼不一般?你什麼意思?
人都死了,有什麼一不一般?”
“母妃,”封天極接過話,“兒臣之前來的時候,看到屍首上的傷口,發現他們並非是被刺客激情之下所殺。”
“那是什麼?”珍貴妃掩飾住心虛問。
“是被自己人殺的,”南昭雪聲音暗啞,聲調拉長,“母妃,這可不是小事呀。”
珍貴妃聽著她詭異的語氣,心跳得更厲害:“你胡說什麼?”
“母妃,雪兒不是胡說,”封天極正色道,“兒臣久經沙場,傷口自然看得出,刺客或者宮變時被人殺是什麼樣,兒臣清楚。”
“昨夜宮變,造反的是神策軍,神策軍慣用的是刀。
先不說傷口位置不對,就是造成傷口的兵器都不對。”
“他們是被短劍或者匕首一類的所傷。”
封天極一語中的。
珍貴妃臉色泛白,雙手猛地一握,怒斥給她冰敷的一個小宮女:“混帳東西,毛手毛腳的,疼死本宮了!
滾出去,都出去!”
她把人都轟出去,臉上浮現不安:“天極,你倒是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應該是被自己人所殺,”封天極目光回視她,“母妃,此事非同小可,說明對方就在您的宮中。”
珍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