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晃晃瓶子,聽著裡面的動靜漸漸小了。
開啟瓶塞,裡面的小蛇搖頭晃腦,像是喝醉了一樣,慢慢爬出來。
它的顏色和剛才有些不同,由豔紅變成深紅。
它長著腿,其實並不是蛇,但這個時期的人都叫它是特殊的一種蛇,南昭雪也沒必要抬槓。
“看來拓拔玉兒的手段也不怎麼樣,認主的操作也是二把刀,”南昭雪從琉璃戒中找出一個骨哨。
“這玩意兒好些年沒用了,來到這裡第一次,用在你身上,你應該榮幸。”
骨哨放在唇邊,一吹。
普通人根本聽不到聲音。
骨哨是特質,音訊並不是能人能聽到的那種。
小蛇搖搖頭,從小瓶子裡爬出來,對著南昭雪擺擺尾巴,爬一段,又回頭看看她。
小眼睛骨碌碌轉,眨呀眨。
南昭雪心裡暗笑:還賣起萌來了。
骨哨的節奏加快,小蛇還是飛快爬起走了。
這東西有毒,一般的動物也不敢近身,不必擔心它半路會被其它的給吃掉。
而且,拓拔玉兒既然敢放出它,它就一定能回去。
只是,這一來一回,已經大不相同。
南昭雪收起骨哨,笑得意味深長。
拓拔玉兒,你最好老實點,如果只禍害老皇帝一個,那也就罷了,如果想幹別的,就別怪我不客氣。
她回頭重新看向水面,波光閃爍中,這幾座假山的分佈,實在讓她安心不下。
這一次,一定要弄個清楚明白。
她暗下決心,等封天極回來,就和他說一下,想個辦法,得再來一趟。
不過,下次就要制定周密的計劃,連同東宮那個,一併摸查清楚。
正想著,忽然聽到遠處有人大聲喊:“抓刺客!”
這一嗓子傳出很遠,聲音尖細,聽著像是個太監。
南昭雪心一沉:糟了!難道是封天極?被發現了?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封天極不是衝動魯莽的,何況她還在這裡,絕不會腦子一熱,丟下她獨自去冒險。
她沉下心,不著急,慢慢等。
牢記封天極說過的,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隨意出去。
說是這麼說,但等待的滋味不好受。
約摸半盞茶的功夫,南昭雪聽到風中掠過一絲異響,還有一絲絲血腥味。
她心頭微跳,正想再仔細分辨一下,忽然遠處又傳來一聲更驚恐的:“走水啦!”
“走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