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極問:“要多久?”
“回王爺,很快。”
“你們先出去,”封天極轉眼看看其它人。
沈杏林心頭打鼓,低聲解釋說:“王爺,這張方子真沒有什麼問題,就是……
全都是苦藥,有兩味特別苦,平時很少用。”
“本王不是問這個,自然知道王妃給的方子不會有問題,”封天極看著他,“王妃經常說你聰明,你應該知道本王要問你什麼吧?”
沈杏林呼吸微窒。
得,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拱手道:“王爺,下官說的是實話,之前是,現在也是。那條蛇認主,的確沒有那麼複雜。”
“要是不復雜,拓拔玉兒怎麼會放心?以她的性子,還不實實提防著?她就不怕隨時被人弄走?”
沈杏林想了一下措辭:“說是不復雜,是沒有傳聞中那麼複雜。”
“什麼傳聞?”
沈杏林:“……就是一般方士什麼的,或者是養蠱之人,所說的那種傳聞,特別邪乎的,其實並不全是。”
“那是什麼?”
“就是尋常的,雖然不是養只貓狗那麼簡單。”
“有多尋常?你上回還說,那東西並不常見,你也沒見過,只是在書上以及遊歷時聽說。”
“下官雖然沒有親眼見,但這段時間也查閱不少醫書古籍,多少又有了些瞭解。”
“什麼醫書,哪本古籍?又有了些什麼瞭解?”
沈杏林:“……”
一口氣差點沒有倒上來。
他沉默半晌,乾脆不再說話。
封天極看著他,聲調緩慢:“所以,你並不知道,對嗎?”
……
南昭雪取一根銀針,但並不是為給珍貴妃解毒。
而是直接對著她的某一處穴位刺上去。
封天極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珍貴妃眼皮顫了顫,似乎是要醒了。
他又把本來想說的話,全數都嚥下去。
有那麼一瞬間,封天極甚至有些煩躁地想,珍貴妃醒來得真不是時候。
南昭雪手指輕捻銀針,刺入得更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