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他上來就是精髓,不拘泥於招式。
就這是很多人窮極一生都沒有辦法達到的境界。
所以,那時候將士們常常頓足捶胸:什麼叫天賦?天賦就是我用十幾年去學他一出生就會的東西。
漸漸的,他闖出名號,但又沒有名字。
一般像這種,是隨著主子姓。
他就信任封天極,可“封”是國姓,他不敢奢望。
後來,封天極在他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送他一個名字:閆羅刀。
他戴著腰牌,在都尉府轉了好幾圈,又去軍營,見誰和誰顯擺。
封天極回京時,他死活要跟著。
但封天極知道,他這樣的性子,是野狼,是烈馬,在京城只會圈出病來。
而且,那時候,封天極也知道,回京之後,他本人都有可能面臨打壓。
就當時而言,無論是環境還是事態,都不適合閆羅刀。
幾番勸說,這小子死犟,就認準要跟封天極走。
封天極無奈,最後沉著臉,給他兩條路。
要麼,就乖乖留在都尉府;要麼,就脫下軍裝,哪來回哪去。
回京之日,閆羅刀沒出現。
封天極在回京途中,接到新任都尉的信,得知他平安,也才算放心。
每每年節,都會收到他的信。
雖然字寫得依舊醜,雖然總是該八月十五到的信,九月底才到。
這次,封天極實在沒想到,來的人會是他。
閆羅刀更是高興,上前就跪:“主子!”
話剛說完,眼淚就嘩嘩流下來。
積攢了許久的淚,在這一刻,洶湧而下。
封天極心裡也不是滋味,拍拍他肩膀:“高了,瘦了,更結實了。”
“大小夥子,哭什麼?這不是見著了?”
閆羅刀一路風塵僕僕,一哭,滿是泥道道。
手背一抹,跟花貓一樣,鼻子一抽一抽,委屈得不得了。
封天極差點笑了:“好了,信給我,百勝帶他下去洗洗,喝點水。
吩咐廚房,準備一隻烤全羊,這傢伙愛吃。”
“是,屬下即刻去辦!”
南昭雪正在廚房,三個老頭兒齊唰唰站著看。
恰在這時,百勝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