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又慌張回來:“娘娘,容妃被叫去太后宮中,還被關在那裡了,皇上說,讓她日日夜夜對著佛像懺悔。”
“聽聞容學士也被宣進宮,此時還在書房外跪著。”
珍貴妃眼中光芒大盛,這可真是閉門宮中坐,喜從天上來。
好,好,容妃一倒,看雍王還怎麼出紫山朝寺!
這些在南昭雪和封天極的預料之中,封天徹興沖沖來報信的時候,說得更生動。
他可是親眼看到容慕深被訓斥的情景。
皇帝早就想敲打容家,這次抓住機會,還是在祭祀大典上出的事,自然是不會放過。
“這下可太痛快了,”封天徹飲盡一盞茶,“你們是沒見,這回容慕深可真是顏面盡失,一點體面也沒有了。”
滿朝皆知,容慕深最講究體面,平時衣裳一點褶皺都不能有,帽子必須端正,頭髮絲都不能亂。
這回跪在書房外頭被訓斥,一跪一個多時辰,是衣裳也髒了,帽子也歪了,頭髮也亂了。
最關鍵的是,連令牌也被奪了。
這就代表,他以後不能隨時出入宮門,去見容妃。
容慕深走的時候都差點站不住,被人扶著走的。
封天極思索道:“容妃和容家,是雍王的堅實後盾,他們受創,就相當於重傷雍王的左膀右臂。
既然動了手,就要一鼓作氣,不能給他喘息的機會。
否則,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再想找機會,怕是不容易。”
南昭雪看看窗外:“今年的雨季應該會早到,什麼時候雨季到了,就是雍王覆滅之時。”
“六嫂,你怎麼知道,雨季會早到?”封天徹好奇。
“我會觀天象,”南昭雪故作神秘,“你不知道?”
封天徹瞬間被唬住:“不知道啊,六嫂,你還會看這個?說說。”
南昭雪笑道:“這天機豈能隨意洩露?”
“雍王向來沉得住氣,”封天極接過話說,“他即便知道了容家和容妃的處境,也不會輕舉妄動。”
封天徹冷笑一聲:“那是,他心多狠。說是個賢王,其實比誰都心狠,什麼都能放棄。”
“拭目以待吧!”封天極道,“他不動,我們更不動。”
“當務之急,是把銀子運去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