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所說戶籍之事,一般都是由各縣衙負責,州府這裡也是有的,但一般很少有越級辦理此事的。”
趙冬初琢磨著,是不是王妃要給老傢什麼人辦這事。
“不過,這不是什麼難事,王妃若是需要,下官雖不能直接管轄,書信一封給當地縣衙,派人過去督辦也沒問題。”
南昭雪也沒說他誤會了,慢慢飲一口茶:“如果,事關此事的人,身份尊貴呢?”
“只要手續齊全,尊貴也無妨,王妃放心,需要什麼手續,下官一律辦齊。”
“不知王妃想給誰辦?”
南昭雪抬眼看著他:“王爺。”
趙冬初懷疑自己聽錯,下意識問:“誰?”
“王爺,和珍貴妃,他們之間是養母和養子的關係,我想知道,這種關係,這樣的身份,有沒有什麼文書之類?”
南昭雪是真不太知道,暫時又不想給封天極添堵。
如果有正常手續,比方說人們常說的族譜什麼的,就必須謹慎,又要想法子把關係解除,還得不能落人口實。
她是不怕,但封天極畢竟是皇子,在這個時代,還是儘量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如果沒有正常手續,只是口頭約定,就是皇帝讓珍貴妃把封天極抱回去養,那就好辦得多了。
趙冬初呆愣半晌,喉嚨滾了滾:“王妃的意思是……”
“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趙冬初腦瓜子嗡嗡的,這位王妃果然非同常人,大膽到不可想象!
他認真思索半晌:“恕下官直言,此事並不易辦。
據下官所知,當年王爺被珍貴妃撫養,並非只是一句話的事。
珍貴妃為表鄭重以及對王爺的疼愛重視,是給了王爺一枚玉牌的。”
“玉牌?”南昭雪聽說過玉碟,這玉牌是什麼東西?
“正是,據我朝律,養父母要確定收養孩子的話,除了文書之外,還要入族譜,開祠堂。
當然,王爺身份特殊,也不同於普通的領養。
但為表示鄭重,確定關係,也為了……將來給孩子一個約束,當以養母賜予玉牌,是有幾位宗親見證過的。”
果然如此。
南昭雪心頭一沉。
珍貴妃從一開始,就是把封天極當成籌碼,養是養了,但不是白養,都是為將來,為今天打算。
見她臉色陰沉,趙冬初心跳也加快。
“王妃,此事不易做到,風險也很大,弄不好會危及自身。